往后,我闵天喜对贺灵川贺少主赤胆忠心、精诚侍奉、再无欺瞒。如若不然,当如此指!”
他咬了咬牙,一挥刀剁下了左手尾指。
鲜血乍现,血誓即成。
“好,好,不错。”贺灵川欣然,这才轻轻拍掌两下,又让药猿为其包扎。
伶光的止血药有神效,一敷上去伤口清凉,疼痛大减。
贺灵川亲手又倒一杯酒水给他,闵天喜脸色苍白,端起来一饮而尽:
“多谢少主赐酒!”
他上船前后两次饮酒,心境不同,意义不同。
贺灵川又令众人为其他盗匪解绑。
这几人也机灵,见到向来精明的闵道主都顺从眼前人了,哪里还敢倔强?于是一个个翻身拜倒,口称少主。
“行了,都起来吧。”贺灵川摆了摆手,对闵天喜道,“我过去几天收集海盗消息,其他海盗团都损失惨重,并且前后受到不止一次攻击,只有你们二道始终平安无事,无人伤亡。其他海盗在酒馆里说起你们,都羡慕到咬牙切齿。你以为,这能瞒得了人?”
闵天喜垂首:“少主英明。”
人家一开始就冲着他们来的,可笑他还以为自己能瞒能躲。
“好了,把实话说给我听。”
“是!”尾指的疼痛时刻提醒闵天喜,要注意态度,“这张金卷的确是古仙人传下来的,但我拿到手时,它是一张空白契约。十多年前,我特地选了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,拿着它去龙脊岛找阴虺之王,与它签定了契约。不过,不过严格来说,阴虺之王并没有亲自露面,只是差遣一只阴虺,带着它的鳞片前来签契画押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或许没把我区区一个人类放在眼里?”闵天喜苦笑,“我听到它从白渊之中传出来的吼声,说那头阴虺可以代表它来签契。”
贺灵川抓住了重点:“你能听懂它的话?”
“当我手握金卷的时候,就能听懂;并且我说的话,阴虺也能听懂。”闵天喜小心看他一眼,“我后来特地找心腹试过,他拿着金卷时,也能听懂阴虺之王的吼声,至少能分辨出情绪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贺灵川点头,“当年与阴虺一族签契的仙人,也需要与它们沟通。”
他收起宝卷。
这纯属意外之喜,有了宝卷后,他的后续计划大概会变得轻松点。
“这宝物挡不了煞气么?你为何不住龙脊岛?”
仙人消失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