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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得是多大的开销!
“帝流浆来临时,索丁岛分给他们容器,让他们站在客房前的空地上,以白线为界。边上一群护卫队员手执大棒等着,谁越线就朝谁抡棒子,直接打晕了锁进屋里去,再不给接帝流浆的机会。”
“这么打翻十几个后,其他人都老实了,就站在门口接帝流浆接了一宿。”
“分发容器、白线为界?还派人等着?这是早有准备。”鹿振声听得心中起疑,“你记得在飓风前两天,有人从仰善群岛上回来,跟我们说……”
“对。那时贺灵川就通知所有人,帝流浆会在几天内降临,并称群岛已经备齐炼制丹散的药物,有心炼药的可以在帝流浆降临次日去买。据说岛上的人都将信将疑,议论纷纷。”
鹿家派出去的奸细混在群岛,也听见了,于是赶回来报告。
鹿家父子当时一听,震惊不已。
他们有一手消息来源,因为鹿庆林从牟国获取;刀锋港没有,所以损失惨重。
贺灵川又从哪里弄来这么重要的情报?
这小子,是不是额外有什么门道?是不是背后有高人撑腰?
“难怪仰善群岛前些日子大量收购药材。”鹿庆安面沉如水,“可恶,这次又被他们躲过去了!”
“这小子有点门道,手下全是七拼八凑的乌合之众,帝流浆当晚竟然没给他掀桌闹事?越来越不对劲儿了。”鹿振声眉头紧皱,“庆安,不能让这小子站稳脚跟,不然以后麻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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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庆安点头,忽然又想起一事:
“对了,最近三叔和六叔跟贺灵川生意上密切往来,关系也越来越热络。”
热络?鹿振声对这两个亲戚的脾性最是了解。为什么热络?还不是赚到了钱!
“这两个家伙,跟我们的对手混一起去了?”他有些恼火,“是不是脑子不清楚?”
鹿庆安轻咳一声:“我问过三叔了,他说只是生意往来,不涉及其它。”
“知道了,我会找他们好好聊一聊!”
……
次日清晨,鹿振声的原配安夫人起床洗漱,同时传唤厨房上青莲子红枣小米粥。
这个季节,青莲子已经很少了,但鹿府当然还弄得到。这种现剥的嫩莲子开脾润燥益肠胃,还能改善肌肤弹性,增添女子颜面光泽。
不过莲子粥还没来,下人先匆匆赶来报告:
“润堂的桌子上,突然多出七个锦盒!”
“什么?锦盒?”安夫人莫名其妙,“谁放的?”
润堂就是鹿振声夫妇的起居室,也是常用早饭的地方,在二门之后,从不向外人开放。
要说有人送礼送到润堂来,安夫人第一反应不是高兴,而是蹊跷。
下人只称不知,昨晚守夜的奴仆分明巡好里外、锁了屋门,可鸡鸣时分开门进去打扫,却发现一堆锦盒凭空出现在桌子上。
那就是鹿振声夫妇吃饭的八角桌。
遇到这种怪事,奴仆当然不敢妄动,赶紧来请示主母。
安夫人匆匆赶去润堂一看,桌子上果然摆着方方正正七个锦盒,盒子外头都用金丝帛包裹,华贵堂皇不说,还有浓郁香气。
咦?送来之前还薰了香,以示贵重。
安夫人满腹疑云,四处张望几下,才叫下人上前开盒。
盒子来历不明,她也不敢亲自上手。
下人打开一个布包,再揭开盒盖,就“啊”一声大叫,吓得接连后退三步!
“人、人头!”
不必他多说,安夫人都瞧见盒子里的东西了:
一个首级。
死者四十来岁,脸部扭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