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!”
“你们呀,也都年岁不了,在宫里操劳了一辈子。这事之后,你们愿意回老家当个富家翁,还是愿意高升一步,杂家都依你们!”
“人等歇大总管栽培!”众人齐齐跪下。
朴不成又皱眉,“起来!宫里何时多了这样的规矩?你们都是主子的奴婢,怎么能跪杂家?”
着,朴不成摆手,“下去,回去听杂家的信儿。记着,把东西都先准备好,到时候谁不麻利儿的,敢有半分拖泥带水,杂家就带上他一块....”
~~
屋里只剩下朴不成一人,他依旧坐在凳子上。
灯火下,他的眼神一片浑浊满是混沌。
许久之后,他轻轻的叹口气,脸上的皱纹全然舒展开来。
仔细看他居然是带了几分笑!
然后他扶着椅子的扶手起身,没有举灯慢慢的走进后堂。
这间屋子很,就一个外间一个里间。
陈设也是一般,家具都显得有些旧了。
但这屋子,是他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。即便是没有灯,他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。
后堂有张拔步床,朴不成踩着踏板在床头蹲下身子。
然后从脖子上缓缓掏出一枚挂着的钥匙,吱嘎一声开锁。
钥匙扔在了一边,从打开的抽屉里摸出一根拴着一枚铜钱的红绳。
铜钱好似不是中原的样式,上落满了灰尘,用手轻轻一擦才露出几分光泽。
朴不成爱惜的看着,就像看着世上最最最珍贵的珍宝,然后心翼翼的套在脖子上,把那枚铜钱靠在距离他心口最近的地方。
接着,一个瓷瓶被他放进袖子里。再然后他站起身,又缓缓走到外间,重新坐下。
这时,外边传来脚步。
“干爷爷!”
“来!”
乾清宫副总管朴无用,进来就叩头,双手把一个方正的玉石匣子举过头顶。
忽然间,朴不成混沌的眼神变得清明起来。
他竟然出奇的,有些激动起来。心的慎重的乃至虔诚的,把那玉石匣子一把抓了过来,死死的攥在手心里。
眼神里的光,像狼一样。
这真的是他的宝贝,是从他身上割下去的宝贝。
他贪婪的抚摸着手里的玉匣,脸色有些狰狞有些发狂有些狂热。
“我死了之后,你记得要给我烧纸,多烧!烧金箔!”
“干爷爷....呜!”朴无用发出哭声。
“给我多送钱,我就能买通阎王爷,不让我投胎转世,这么着我就能一首伺候着主子!去了那边,我也能做个全乎人!”朴不成的声音格外阴冷,“去吧!去!”
咚,朴无用用力叩首,摸着眼泪无声退去。
“别急别急别急!”屋里,朴不成把手中的玉匣贴着自己的脸颊,不住的摩挲,“咱们快团聚了,要团聚了!”
着,他颤颤巍巍的打开玉匣看了一眼,眼中带泪,哽咽道,“这么多年了,你还是一点没变!”
~
紫禁城,南二所。
王八耻看着眼前跪着的人,眼神中的惊恐一闪而过,竭力摆出威仪震惊的表情。
“大总管,您救救人!”
刚才被朴不成予以重任的红衣太监周无根,不住的叩首,低声哭道,“您救救我呀!”着,抬头道,“这事儿过后,朴老公是不会放过人的!您看在人这几年对您恭敬的份上,搭把手救人一命!”
着,膝行两步,“人这些年积攒的积蓄,愿意全部双手奉上,以后给大总管您当牛做马!”
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