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躬身一礼:“禀大人,因此物不太吉祥,故工蚁吩咐的们送到此处。”
傅官皱着眉头:“这里面是装的什么东西?”
“回大人,这里面不是东西……是个人!”
“谁?”
“叛贼,四皇子虞问书!”
傅官豁然一惊,抬眼看向了这名兵蚁。
西南战事,从头到尾傅官都未曾见过虞问书。
当初在七盘关,关西原本能够活捉虞问书的,结果他被拜月教的高手给救跑了。
然后傅官派出了许多的人去找寻虞问书的下落,不得而终。
“在哪里抓住他的?”
“回大人,在剑南西道的云来县。”
他居然没有跑回西戎?
“如何发现他的?”
黑衣人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佩,递给了傅官,“回大人,他在戎州典当了这块玉佩,正好那典当行的掌柜也是蚁群的人。”
傅官接过这玉佩看了看,这厮恐怕那时候也是走投无路了,这玉佩上分明有他的名字!
“打开看看。”
“属下遵命。”
这黑衣人掀开了棺材盖子,傅官探出脑袋一瞧:虞问书正安静的闭目躺在里面。
“死的?”
“活的。”
“弄醒。”
“好!”
这黑衣人去取了一盆凉水,兜头泼了下去,虞问书一个激灵,徐徐睁开了眼睛。
我是谁?
我在哪里?
我不是在云山狩猎么?
哦……我是虞朝四皇子虞问书,我在云山被人给绑架了!
那现在在哪里?
他的眼睛睁开来,心里很是惶恐,然后……
他“腾!”的一下从棺材里蹦了出来,却因为内功被废,没有蹦跶多高,可脸上的惊惧却表露无遗——
“你、你……是你!”
傅官咧嘴一笑,“是我,殿下,咱们又见面了!”
……
……
红袖招的三楼。
一张桌子三个菜一壶酒。
傅官和四皇子相对而坐,徐新颜带着面巾守在门口。
“殿下,犹记得是宣历九年二月初四……”傅官回忆了一下,给虞问书倒了一杯酒,“二月初四,殿下来了我那府上。”
“我当时对殿下,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大志向,我就想舒舒服服的当一辈子地主……殿下,先喝一杯,西山天醇,简单了一点,算是为你接风洗尘……”
虞问书端起酒杯一口饮尽,自个拿起酒瓶来又倒了一杯,“本宫……我也记得,我还记得你见面恐怕是两种情况,一种是花前月下,一种是凄风冷雨。”
他自嘲一笑,又喝了一杯,独自斟酒,“我特么的当初是真的很想和你花前月下的!难不成那时候你就知道我会有今天?”
傅官笑了起来,“那时候我就求个生存,像殿下这样太高的人,句心里话,我是不敢高攀,也不愿去高攀的。”
虞问书冷冷一笑,“你这生存求得可以,砍了薛定山的人头,陛下又赏了你一个什么官儿?”
“也没什么赏赐,三等伯爵,定安伯……定、安,这极有深意,就像殿下那谨亲王一样。不过我俩的区别就是我明白定安这个意思,而殿下却忘记了那个谨字,不然何至于如此?”
虞问书深吸了一口气,拿着筷子大口的吃着,拧着酒瓶大口的喝着。
“我饿了。”
“如果太饿,就别吃太快。”
虞问书的筷子在空中停留了三息,“我原本以为会是细雨楼最先找到我,倒没有料到你掌握了蚁群……其实本该料到的,起来你也是皇子,不,你应该是太子!”
傅官摇了摇头,“那些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