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袁书宜每每看见洛染就会想起自己,可又觉得染染比自己幸运,起码她有一个那么宠爱她的父亲。
所以,哪怕为了那个男人对自己的一丝好,她也愿意与他一样护着他的女儿,更何况,这个女孩子比自己命还苦。
老夫人一听袁书宜连母亲都不称呼了,直接称呼老夫人,更加气了:“好,好,你们一个个都要反了不成?”
洛染不想袁书宜刚嫁进来没几天就落得个不孝的名声。
挺直腰身站在老夫人面前,福身行了一礼,铿锵道:“祖母,领养两个孩子的事我决定了,无论谁什么我都不会改变。如果你们真觉得我给侯府丢脸了,大不了我带着孩子们搬出去!”
“谁敢!”
洛德运一脸肃穆进来,声如洪钟:“本侯今日倒要看看,谁敢让我的染染搬出去!”
“你,你……”
老夫人见到洛德运要杀人似的表情,也有些害怕。
“爹爹!”
洛染刚要开口,洛德运拍拍她的肩膀,却见她不自觉地闪了一下。
洛德运眼神暗了暗,低声道:“有事晚点。”
然后回身对青山道:“去把府里众人都叫过来接旨。”
“大哥!”
“大哥!”
洛德文洛德成兄弟俩也气喘吁吁跑回来,大冬天的,额头上都急出了汗,一回来顾不上旁,开口就问:“到底怎么回事?什么圣旨?”
两人都还在衙门,就来人告诉他们回来接圣旨,吓得没敢耽搁,马不停蹄往回赶。
一听圣旨,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。
老夫人也顾不上自己刚刚被大儿子眼神震住,不解地问:“圣旨?”
也不知道洛德运是来不及解释还是压根就不想跟他们话,只担心地看了一眼女儿。
洛染明白爹爹的担心,忙道:“爹爹,我没事。多亏了母亲。”
还是加了一句。
袁书宜更加愧疚,又知此时不是客气的时候,便上来挽着洛染,道:“你先忍忍,大夫在院子里等着呢,接完旨我们就回去。”
洛德运这才转身出去,洛德文兄弟俩各自看了自己媳妇一眼,也都跟着出去。
李氏也好奇,但又碍于规矩,只能过来与曹氏一边一个扶着老夫人一起到院子里。
出来后洛染才发现,院子里还有一个身影,不自觉蹙起了眉。
傅今安也假装没看见她,低头整理自己的官服。
一旁的长影忍不住望天:大人啊,您能不装么!到底是谁啊,一大清早宫门还没开,仗着皇上宠爱闯进宫去,挨了三十大板,只为了求这么个圣旨。
更甚至不顾自已一身伤,坚持亲自来宣旨。
哎!都女人口是心非,他们大人更甚!
除了洛德运,其他人一看见来宣旨的不是宫中内侍,而是这位指挥使大人,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了。
京中有句传言:宁可瘟神来家做客,也不愿傅大人登门报喜。
锦衣卫,沾上了轻则丢官,重则抄家灭族。
冠军侯府可倒好,前些日子冠军侯娶妻,指挥使大人来贺喜就已经惊掉了一群人的下巴。
这几日洛德文兄弟去衙门,都能感觉到大家想绕着他们走,现在又来宣旨,洛德文腿都软了,没等人喊开始呢,就已经先跪了下去。
“爹!”
进入腊月,书院就放假了,洛鸿俊嫌冷不想来请安,便躲在院子里装病。谁知道还没睡醒就被人提溜起来,一进院子就看见父亲不争气地第一个跪下,忍不住唤了一声。
被洛德文一把拽过去,低喝:“跪好!”
洛鸿俊看看大伯还有那位指挥使大人,缩缩脖子不敢出声。
洛德运没理他,见人到的差不多了,香案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