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统套房,靳恒远见到了谢天佑和谢弦俩父子。
谢天佑,男,五十五岁,虽已步入中年,却仍是一个面冠如玉的男人,气质绝佳,风度翩然,一身黑衬衣黑西裤,平添了他高深莫测的神秘气息,一眼观之,不像满脑肥肠的巨贾,更像一个学识渊博的教授。
和谢天佑所不同的是,谢弦则一身白衬衣,浅色牛仔,一副青春盎然的样子,稚气尚存的脸孔,和他父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。
今日再细细一看,这人的气质,和邵锋给人的感觉,并不一样。
邵锋沉稳,笑容清淡,眼神略带几分忧郁;谢弦显得阳光,露着几分公子哥儿的贵气,没邵锋那样显得稳重。
“你怎么来了?偿”
谢弦一看到靳恒远,就抚起了脸孔——那脸,还肿的厉害呢!
“是我请来的。”
谢天佑站起相迎,稳稳的接话,男中音,不高不低,不露声色。
一听就知道,这该是一只很能洞烛人心的老狐狸——和他父亲,有得一拼。
靳恒远目光扫过去,那人,也正以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眸光打量他,似乎在惦量他能有几斤几两。
边上,关山关律师马上上前,满带笑容的给介绍了起来:
“谢先生,我来给您介绍一下,这位就是天和国际律所的靳恒远靳律师,同时还是萧氏集团总裁萧至东的二公子;靳律师,这位就是天佑集团总裁谢天佑先生。”
“一直听萧家有个志气不凡的二公子,今天终于得见,果然不同凡响,很高兴认得你。”
谢天佑伸出了手:
“不过,因为你有两个名字,恕我冒昧,不知该如何称呼才是正确的?今天,你是以律师的身份来见,还是以萧家人的身份来见。身份不同,礼节不同。我需要通过它来确定我们这一场对话该用的礼节……还请见谅……”
这人话时面带微笑,话锋之间却透露出了一股子咄咄迫人的力量。
这句,应有两个意思。
以律师的身份来见,便是公事,就得以公事的礼节来办。
以萧家人的身份来见,便是私事,就得顾忌人情世故。萧家名声在外。他必是要顾忌几分情面的。毕竟与人交往,宜结交不宜结仇。
靳恒远回以一笑,领略有到了这个男人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威仪,也伸出了手:
“谢先生,我是律师,这是职业;但骨子里,我是不折不扣的萧家子孙。今日但为私事而来。至于称呼,在我看来,那从来只是一个代号。您觉得怎么称呼顺口就怎么称呼。”
他的回答很巧妙,轻轻松松就将这问题给踢了回去。
“靳律师,幸会。”
“能认得天佑集团的总裁,也是我的荣幸……”
两个人握了一下手,目光已然暗战了一番。
“靳律师带来的这位是谁?可否介绍一下?感觉有点眼熟……”
谢天佑马上将注意力落到了季北勋身上。
“我朋友,国际著名刑事犯罪心理学专家季北勋季先生。”
靳恒远马上给予了引见。
这话一落地,没有意外的,他看到谢天佑看向季北的目光,一下变得复杂难辩,隐隐的就露出了几分警戒之色。
“久仰大名。”
他微一笑,行握手礼。
“客气。”
几人入座,有工作人员给上了茶。
“不知今天靳律师今天来此有何贵干?”
谢天佑问的直接。
“哦,是这样的,我是代表舍妹璟欢特意来向令公子致歉的,昨夜舍妹将令公子误认作了他人,一番争执,冒犯到了谢公子,妹子任性,做事冲动,还请谢公子看在她年少无知的份上,撤诉,给她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。”
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