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千初表现的极为关心,就问冠铭,“镇南候身子骨如何?可否请过医者,医者如何?”
冠铭姿态谦卑,脸上适时地露出了担忧之色,“劳凰后娘娘关心,父候他是老寒腿,南疆气候潮湿,瘴气浓重,十人有九人身上都有湿毒,父候不过是这段时间湿毒严重了而已。”
临千初颔首,“如此,那还得要保养的好才是。”
“请凰后娘娘和诸位将领随末将进城吧。”冠铭恭敬的催请。
他的目光在最前面的众将领的身上扫过。
临千初将他的神情看在眼中,只是却不动声色的笑笑,“本后有本后的规矩,将士将士,不可特殊对待,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体的,所以,就让他们就在这里驻留吧。”
完,她钻进了车里。
冠铭原本还想游一番的,可看到凰后这般,反倒让他不好什么了。
临千初坐进了车里,嘶了一声,想要掀开车幔,却着实不宜露面。
“主子,怎么了?”旁边的盺娘声询问。
临千初蹙了下眉,“我怎么没看到水珠?”
盺娘当即目光躲闪:“她……”
“经过上次闹出的事,她明显不如以前活泼了,我这几天忙于军务,便没怎么留意她。”
临千初着,目光犀利的看向盺娘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盺娘知道瞒不过,不由面带窘态,“她,她要将功赎罪,就,就先一步进入了南疆城……”
“胡闹!”临千初面色当即一寒,看着盺娘道:“你怎么不阻止?”
车厢很宽敞,盺娘当即就跪在了她的面前,“奴阻止不了,您是不知道那丫头,她可倔强了。”
“那你为何不和我?”临千初脱口就是一句。
盺娘:“奴,奴知道的时候,她已经走了,是水云和我的,她等您回来她再向您请罪。”
已经这样了,临千初刚刚也就是迁怒了盺娘,当即温声道:“你起来吧。”
盺娘提议,“不如等到了镇南候府后,奴去……”
“你不用管了,我自有主意。”
临千初垂眸漫不经心的一句,实在脑中想着水珠到底要如何将功赎罪,还有她会去的地方。
只几十里的路程而已,只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南疆。
南疆城里此时已经戒严。
由重兵把守着,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。
临千初从半透明的车幔看着外面,让她没有想到虽然南疆地处边陲,可是却有着南方的通性,那就是繁荣。
完全没有北疆的那般荒凉,这也难怪多少年来那些王侯们对南方地界的争抢了。
经没过了这么多年,整个南方的半壁都被王侯们占据。
临千初不由若有所思起来。
反而从房屋建筑还有围观的百姓穿着上都有着明显的痕迹。
是他们的日子过的不错的痕迹。
只是他们这边民族风很重,从头上戴的到穿着,与帝都的百姓分外不同。
临千初就在众目睽睽之下,被众人簇拥着进了镇南候的侯府。
刚刚下车,临千初就被镇南候府门前那壮观的队伍给震了下。
他不由想,这些都是镇南候的家眷吧?
事实证明她猜错了。
眼前这些男女老幼的不止镇南候的家眷,还有南疆官员的家眷。
他们早已等候多时,见她下来便跪了一地,行大礼。
实话,临千初很不耐这些繁复的礼仪。
但也没有法子,就是这个礼数繁琐的年代。
她身在这个位置上,就算不喜,却也没有必要去改变。
跪在最前面的是镇南候的老母亲。
看着年岁不了,白发苍苍,老态龙钟的。
但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