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女们不承认的讪笑,“没有没有。”
程景默将扁担和水桶收好,带着于向念回了房间。
程景默问:“怎么就起床了?”
平时这个点,于向念还正睡的熟。
于向念:“听到外面有声音就醒了。”
“供销社现在才开门,我先去买盆那些东西,你把鞋脱了,我晚上洗。”
于向念看着程景默满头大汗的样子,比平时出了操流的汗还多。
“你挑了多少水啊?”她问。
“五趟。”程景默,“我去打扫厕所,五分钟后你出来上。”
程景默出门后,于向念嫌弃的脱下鞋子,扔到角落。
杰也醒了,于向念看了看手表,八点。
程景默已经挑了五趟水回来了,那他不是六点左右就起床了。
这么,昨晚他才睡了两三个时。
于向念洗漱好,抓了一把糖出去分给一众妇女,又拿了一个矮凳坐着,跟她们一起摘菜。
天气挺冷的,于向念穿了新买的深灰色棉袄。
杰还没跟家里的那几个孩混熟,也陪在于向念身边摘菜。
程景默一早上都忙出忙进的,家里的其他人也很忙。
昨晚太黑,于向念没仔细看程景默的家,现在坐下好好的四处打量了一番。
在南城,她也见过很多农村的房子,可程景默家的房子······真是一言难尽。
可以,是于向念见过的最破陋的家。
房子是土坯的茅房,建盖的很矮,房子里的光线暗得很,墙皮有一块没一块的粘在墙上。
正房有五间房间,一间是堂屋,另外四间分别住着,程景默的父母、程拴住一家、程拴锁一家和他们。
还有一间偏房,偏房有三个房间,一间是厨房,另外两间住着程家的老五,十四岁的程拴芹,一间住着老六,十一岁的程拴留。
老二、老四已经出嫁了。
程景默不是每个月都往家里汇钱的吗?汇了这么多年,怎么还穷成这样?
“嘿,捡娃媳妇儿!”
身旁的人晃了晃于向念的手臂,她的思绪被打断。
一个妇女一脸八卦的样子,“听捡娃在部队里当大官了?”
大官?程景默这级别的也算?
于向念嘴角抽搐了一下,“没有,他就是个普通的军人。”
另一个妇女,“看你这手,就知道不常干家务。他要没当大官,这些家务活不得都是你干?”
“哈?”于向念没听懂。
她做不做家务,跟程景默当不当官有什么关系?
那个妇女解释:“俺们可是知道,大官家里都有专门的下人干家务的!”
“不是下人。”于向念纠正,“是保姆阿姨。”
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,“家里没有保姆,我们的家务活都是自己做的。”
妇女们有些失望的样子,又,“看你就不像会做家务的样子。”
于向念:“···家里的家务不多,每天就做一顿饭,谁有时间谁做,洗衣服是洗衣机洗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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