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萧元见老夫人犹豫了,便也趁机道:“我陆家如今只有一位成年的嫡子,是与倾城同母所出,母亲当真连一点脸面也不给弘文留吗?”
老夫人更加犹豫了,甚至她还看向了陆辞秋。
但是陆辞秋却没看她,只对冬安吩咐:“五两的也很好了,你去叫人在那棺木上写上云华裳的名字,然后再让管家派几个家丁将棺木装车,运回古县去吧!至于葬在哪,就请老家那边的长辈给安排个地方吧!记得提醒一下老家的长辈,云氏乃京城陆家当家主母,将来父亲肯定是要与她合葬的,所以刻墓碑时记得把我父亲的名字也刻上去,可以先描红,将来再描黑。墓里也要按着父亲的身量,把父亲的坑位给留出来。去吧,就这么办!”
冬安又是二话不转身就跑。
一屋子人又愣了。
陆萧元因为提到他的坑位,气得直打哆嗦。
陆惜玉声问苏姨娘:“二姐姐是不是落下了什么?”
苏姨娘紧皱着眉,轻轻地回了一句:“不要话。”
陆惜玉就不话了。
但陆惜玉可以不话,陆夕颜却憋不住,当时就问了一句:“啥时候挖坟?”
陆辞秋没搭理她。
挖坟?挖什么坟?她昨日在街上是答应让云氏的棺木回古县入祖坟,但她答应的是棺木,跟尸体有什么关系?
陆芳华也明白了,合着她二姐姐是想送一副空棺材回古县。
罗氏抿嘴笑了起来,她就知道陆辞秋不会轻易向陆倾城妥协,即使是在昨日那样的场合,依着她的性子,也绝不可能被陆倾城逼到不得不答应的地步。
果然,一切都在这儿等着呢!
陆萧元轻斥陆夕颜:“怎么话呢?没有教养!”
陆夕颜缩了缩脖,有点害怕父亲,但还是不甘心地又追问道:“为何还要在棺木上写名字?从来也没听这种做法。那位大夫人已经下葬,如果要送棺回古县,不应该先起棺吗?”
这次陆萧元没有再什么,很显然,陆夕颜问出了他心中同样的疑惑。
于是他对陆辞秋:“年纪不懂规矩,哪有在棺木上写名字的道理?还不快把你那丫鬟给叫回来,此事自有府里人去办。”到这,他也喝了一声,“来人!”
屋外立即有人应了声,然后就听陆萧元道:“去把管家陆忠叫来。”
外头那人立即道:“奴才这就去!”可话刚完,突然又“呀”了一声。
众人闻声回头,只见开着的房门外,跟着陆萧元一起过来的随从常喜刚一转身,就被突然出现的一个人给拦了下来。那人冷着个脸,目光就落在常喜头顶,常喜动一下,他的胳膊直接就压在了常喜的肩膀上,什么话也不,就生生将常喜控制在原地。
陆芳华把人认出来了,声跟罗氏:“这是十一殿下给二姐姐的暗卫,名叫白沭。”
这时就听陆萧元大喝一声:“你是何人?竟敢擅闯左相府?来人!还不给本相拿下!”
百兰院四周,立即有四名高手现身出来,个个拿着长剑,直对向白沭就刺了过去。
可白沭看都没看他们一眼,人依然站在原地,只抓着常喜转了一圈,那四名高手就被推了回去,其中还有两人倒在地上,更有一人撞树吐了口血。
陆萧元一双眼睛瞪得老大,惊讶几乎掩饰不住。他猛地扭头去看陆辞秋,一句问话脱口而出:“是你的人?”
陆辞秋却反问道:“那四个废物,是父亲新收的暗卫?”
“本相在问你话!你给我老老实实地答!”陆萧元气急败坏,伸出手指向陆辞秋时,胳膊都在发抖。“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!”
“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父亲。”陆辞秋有样学样,都给他还了回去,“我的暗卫是随身保护我的,却不知父亲弄四个高手在祖母的百兰院儿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