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问起:“你准备何时动身?”
“这个……”
黎渊想了想,问道:“前辈何时对朝廷动手?”
“怎么?你要掺和?”
庞文龙瞥他一眼,也没隐瞒:
“老夫只是以此为由头来整合五大道宗罢了,杀不了那头老鬼,与朝廷开战实无太大意义,徒增伤亡而已。”
庞文龙很平静。
受天火千年煎熬,他对鸠占鹊巢的云魔一族自是欲除之而后快,但他更清楚朝廷的威胁只在于那头老鬼。
“这样吗?”
黎渊心下有些佩服。
到底是曾统一天下的一代开国太祖,不说武功境界,单单是这份忍耐,就远超常人。
“相比于天日之灾,国仇家恨又算得什么?”
庞文龙起身负手,风吹紫袍:“事有轻重缓急,老夫懂得,你也该明白。”
这,便是督促自己启程了。
黎渊心下了然,也起身拱手:“晚辈明白了。”
“破劫,才是是重中之重。”
庞文龙回身,眼神平静而深邃:“你要做的,是寻找破劫之法,至于朝廷亦或者那头老鬼,
那是老夫要做的事,与你何干?”
呜~
黎渊抬头,感受到了这位大运太祖的浓烈意志,深吸一口气,道:
“晚辈年后便上路,呸,便出发。”
“好。”
庞文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转身欲走。
“前辈。”
黎渊唤住他:“那祁本初,您如何安排?”
“那小子……”
庞文龙神色微动,反应很快:“你担心那千眼老鬼?”
“不错。”
黎渊点头:“那窥神祭所预见的未来中,此人可是拿着长虹一炁剑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
庞文龙微一沉吟,摆摆手:
“你自去做你的事便是,其他的,交给老夫便是。”
“是。”
拱手目送庞文龙远去的背影,黎渊心下颇有几分五味杂陈,压抑,又有几分轻松。
坏消息,天快塌了。
好消息,有个子很高的在顶着。
小院里,黎渊驻足良久方才将心中的杂念放空,将昏厥在地的赤练唤醒,继续与她友好交谈。
虽然心里没有带她一起走的想法,但这门仙人之路法,他还是有些想法的。
指路,在这也能指。
……
……
定下离去之日后,黎渊心中不可避免的萌生了缕缕离乡前的忐忑忧虑。
接下来的几天里,他邀请一干亲朋故友小聚了多次,针对于个人的体质与所学武功,为众人量身书写了练武心得。
十数年修行到如今,黎渊的武学底蕴已极为深厚,任何一门武功,哪怕是没学过的,也信手拈来。
数日之后,一场风雪吹走了深秋。
龙门小庙中,与龙夕象小叙后的黎渊推门而出,北风呼啸,夜幕中风雪飘忽。
“万形,便在今日了。”
看着飘雪的夜幕,黎渊心中升起一抹难言的悸动。
“吱吱!”
雪地中传来声响,一只如家猫大小的耗子‘嗖’的一声破空而来,扑在了黎渊怀里,吱哇乱叫。
“又去定心师太那偷丹药了?”
伸手接过小耗子偷来的瓷瓶,黎渊有些无奈的撸着小家伙光滑的皮毛:“以后别去了,你偷的丹药,还不是要我给你补上?”
这是一瓶百形丹,如今龙虎寺,乃至于道宗之间名声最大,最为抢手的丹药,没有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