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这是一句大实话。
在华夏漫长的历史长河里,各个朝代变法都有先例,几乎每一个有雄心壮志的皇帝登基之初,都会意图改变,想要振作,而变法就是这么产生的,可不是所有的变法不,准确地说,应该是大部分的变法,都是半路夭折的。
一开始,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,可保守势力是都不曾想过要进行改变,他们也没有动力进行改变,所以直到发生某些剧烈的利益冲突的时候,保守势力就会阻止变法。
正是因为这种历史传统,这种根深蒂固的觉得“变法难以成功”的观念,很多人都不看好变法,即便看好变法的人,觉得在变法的过程中,应该是顺势而行的,而不应该去对抗“势”。
但被重重迷雾遮蔽着双眼的人们,并不能看清楚“势”的本质。
时势造英雄的同时,英雄也能创造时势。
姜星火,就是真正能造“势”的人。
但是,即便这个世界有姜星火,变法的过程同样注定是不顺利。
只不过姜星火的能力太过强大,对于变法的种种桎梏,以一己之力,实现了逆转旧“势”。
在姚广孝眼里。
姜星火,就是打破桎梏的人。
在这个历史的时空里,他将嘉隆万大改革提前了上百年让世人见证,他一次又一次地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冲锋陷阵,使得世间再无正面阻拦变法的人存在,即便是大皇子朱高炽,也不能正面反对变法。
变法,必将在大明的这片土壤上茁壮成长,直到达到历史的顶峰,甚至走向未知之处。
“今日之后,大势成矣。”
“我的目标,是要让天下人都明白,这世界上真正的道理是什么。”
姜星火微微颔首,眸中闪过璀璨精芒:“不仅仅是世俗,包括儒释道的这些精神上的‘天外之天’,这些天理仙佛鬼魅之境,统统要为变法让步。”
“终有一日,新学便是这天地间的精神主宰。”
“而我们的学说,亦将发扬光大,学术界将重归争鸣。”
“我不敢说天地间唯新学独尊,却也有信心带领天下人超脱三纲五常的束缚。”
“你们可愿随我一起?”
姜星火看向了马车里的姚广孝和解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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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学之会的结束,也预示着变法新阶段正式宣告开始,在这个变法新阶段进行的过程中,不少人注定都会受益匪浅。
时代的浪潮,会拍死一些人,但同样也会有一些能够敏锐地捕捉浪潮走向的人,成为时代的弄潮儿。
外地的大儒们在永乐二年的春天,开始纷纷离开京城。
这场太学之会的余波,也会由这些大儒的离开,以及马上进行的科举举子的流动,彻底从南京这颗大明帝国的心脏,蔓延到整个帝国。
孔希路暂时返回了衢州,出门一趟的杨敬诚则要返回陕西,曹端要回河南一趟随后再回来,高逊志则是要回徐州老家,在扬州和徐州之间讲学一阵子,挂冠而去的胡俨,选择了回到自己的家乡,如今朝中官员籍贯比例最高的江西。
号称“天下第一书院”的江西九江庐山上的白鹿洞书院,给他发出了接任山长的邀请,胡俨如今已经名满天下,他并不眷恋权势,索性选择了辞官回乡,著书立说。
国子监的祭酒,由王允绳接任。
王允绳也是名声在外的大儒,但他的性格,并不如胡俨这般刚直,更为庸弱一些,虽然有自己的立场,但很容易受到强势权力的左右。
而且,胡俨在离别前,也对王允绳说了些掏心掏肺的话语。
胡俨觉得,眼下庙堂里斗得正厉害,很多人既有可能短时间内骤升高位,也有可能随后就跌落深渊,被摔个粉身碎骨。
所以,与其在这种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