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持宠而骄的厉害,但其人毕竟是武将出身,还是有几分勇气的,此时并未逃走,而且觉得自己是漕运总督,如何能让一群锦衣卫肆意妄为,而且还在他的别业里把他抓走?
这些人胆子可真不小。
“去看看。”
说完,张信站起身,赤着脚穿上鞋,随手披上外衫,径自走下湖心岛的阁楼。
“侯爷,小心啊!”
那人见状急忙提醒道。
张信摆了摆手,拎着墙上架起来的刀,不以为然道:“有什么大不了的,难道本侯还怕了这区区锦衣卫?”
别业里面一片混乱,大队锦衣卫撕下了伪装蜂拥而入,开始搜查,一个个屋檐下,对着一间间房屋挨个破门。
这些锦衣卫都穿着飞鱼服,看上去很威风。
张信刚走出湖心岛,立时便有一名亲信快速迎了上来,抱拳施礼道:“侯爷,锦衣卫在找您。”
张信目光环顾周围,只见别业内的仆从、侍女都躲避着自己的视线,有人甚至都已悄悄溜掉了。
张信微微颔首:“召集人手,带本侯去瞧瞧。”
“喏!”
很快,守护张信安全的甲士开始集结。
虽然民间有“一甲顶三弩,三甲进地府”的谚语,但大明制度,勋贵之家是允许合法拥有一定数量的甲胄的,这个数量根据爵位不同而不同,从数十人到百人出头不等。
这些甲胄的装备者,属于勋贵的亲兵,平日里养在府里,战场上要跟着主家一起上阵,源自于明初洪武开国时各将领的私人部曲,朱元璋将其极大削弱又保留了极少的一部分。
这些披着扎甲的甲士带着刀盾列阵向前的时候,持刀的锦衣卫们也有些慌乱了。
他们此行前来,最多就带了些手弩,连牛皮甲都没有。
若是真起了冲突,说不得锦衣卫们真就要用人命去堆了,不然根本奈何不得。
陈瑛和纪纲交换了一个眼神,还好他们还有备用计划。
“不知诸位来本侯府上有何贵干?”
张信看着眼前的锦衣卫,道。
纪纲排众而出。
“本指挥使奉命缉拿嫌犯,闲杂人等速速退开!”
张信脸色一沉:“如果本侯没记错,这里是本侯的别业,不是诏狱。”
这时候陈瑛干笑了一声,走了出来。
“隆平侯,谈谈吧。”
“陈宪台。”
张信眼皮抬了抬,同意了陈瑛的提议,而陈瑛也不畏惧,跟着张信往后面走去,二十几名甲士让开了道路。
后面是一处小院。
小院位于别业后部正中央的位置,周围是一圈环绕的围墙,整栋楼都由青砖砌筑而成,楼外有庭院,有假山,还有一座假山后的小池塘,小池塘里面养着各色的鲤鱼。
在这栋楼的四角,还分别栽种着几株陈瑛叫不出名字的树,长得颇为茂盛,绿油油的叶片,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,让人闻之陶醉。
“这里真是好地方啊!”
看到这里,陈瑛感叹一声,目光中满是欣羡。
“陈宪台若喜欢,我送你一座。”
张信笑道。
“不必了,没这命。”
“好吧,那就随你的意吧。”
张信微微摇头,其实一开始他也觉得自己一个武将,也不是贪图享受之辈,应当沙场立功,他也知道钱财乃身外之物,可这些东西,明白归明白,一旦安逸的生活过上了,钱帛田宅不断地置办,真就停不下来了。
陈瑛看着院子里的桂树,眼珠一转,问道:“这桂树,是隆平侯弄的吗?”
“对。”
陈瑛赞赏一句:“桂花是个好东西,尤其是在秋天的时候,更是好得不得了,可惜现在不开,否则的话,咱们倒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