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领队的自己压分红!从一成半压到一成三,听说现在连一成都不到了。”
“靠,有这事?”
“咱们南边倒不至于真安全。”徐岳龙扒开蟹壳道,“妖祸有没有另说,人祸必然有,你们忘记鬼母教了?”
“嘶,差点忘这茬!”
“鬼母教几个月不闹事,给我整忘了,说起来咱们挖了他们一个支脉,居然如此安分?”
“安分不至于,整个淮阴府里一直有暗戳戳的行动,只是全汇总到我这,你们不太清楚罢。
我估计他们担心平阳里藏埋伏,一直不太敢动,等咱们组建好船队,他们不会放任我们捕捞宝鱼。
所以我和仲轼说,咱们的领队分红暂未定下,就是有鬼母教的缘故,情况跟其他地方全然不同。”
“那真有点麻烦。”
鬼母教打一枪换一个地方,躲在大泽龟缩不出,确没什么好办法。
上回支脉属于献祭中出力最大的一脉,如此多的人数死亡,留下痕迹太多。
再加上平阳县扣下两个关键人证,一个直系血脉,又是搜索又是占卜的,好不容易挖出根据地。
何况人祸与妖祸不同,面对妖祸,有许多避免交锋的手段。
碰上人祸,那是真死盯着你,半点喘息机会不留,一旦落入下风,极可能全军覆没。
“看前面黑洞洞,定是那贼巢穴,俺不免赶上前去,杀他个干干净净,有道是: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”
柯文彬豪气干云唱上一句曲词,转头望向项方素,“方素,如此大好升官发财机会,兄弟我怎好意思跟你抢?今后领队的任务全交给伱,我不跟你抢!”
“那么好吃的蟹黄包,堵不住你的嘴!”
项方素筷子夹起一团蟹黄包,硬往柯文彬嘴里塞。
“来来来怕你不成!”
武者胃口颇大,梁渠准备足八日的螃蟹宴,仅一个多时辰吃掉过半,厨房里的大师傅累得满头汗,好在在场众人相继吃饱。
乌龙自个挺着肚子,别过头婉拒冉璎递到嘴边的蟹黄,跑到庭院里横躺晒太阳。
如此热闹到下午未时末,众人于梁渠家中闲逛一阵,看过池塘,各自离开。
灶房内,尚未熄灭的火坑涌出余热。
师傅和帮工们满头大汗,各自坐在板凳上休憩,地上空空的红蟹壳堆得到处都是,大把蒸熟蒸透的葱姜蒜裹着螃蟹腥味涌入鼻腔。
拆蟹最费时间和功夫,尤其是耐心,大把大把的消耗,给人累够呛。
但眼下只是暂时休息,候上一阵,捯饬完毕的师傅帮工们立马腾地方,带好家伙事赶到平阳县城内的杨氏武馆,开始新一轮忙碌。
傍晚,红霞漫天。
墙壁上倒映人影,结束一日锻炼的学徒们陆续从馆内走出,向梁渠纷纷问好,一口一个梁师兄。
此举立马让梁渠辈分高出许多,听得分外亲切。
胡奇与向长松一直等候在武馆中,于后院桂花树下搬出桌子,铺设桌布。
梁渠进到灶房。
武馆里,除去最低档次的学徒外,不少学徒都是管吃管住的,大几十人要吃饭,每顿饭菜要的分量不少,故而灶房要比梁渠家中大得多,人手也多。
三十多个帮工忙碌,一点不显拥挤。
但里面却有一个“帮工”格格不入。
梁渠上前搭住肩膀:“师父都没来,徐师兄怎么一个人偷吃啊?”
徐子帅半点不觉羞愧:“师弟此言差矣,师兄是想先替师父尝尝味。”
“那尝出什么没有?”
“鲜!鲜甜!”徐子帅竖起大拇指,“不过蟹酿橙我还没吃,我得替师父尝尝,师弟拿来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