币换成红币。实在担心自己拿错的话,也可以哈伊娜女士帮你拿着。”
“我不是‘女士’……”
哈伊娜小声说道,却并没有拒绝。
而艾华斯毫不犹豫的将那一沓白币全部塞到了她手中:“你拿着吧。”
尽管只是代持,但她拿着这一大笔钱也还是有些激动。
就数量来说,二十张白币其实并不算多。王立律法大学一个学期的学费就要整整十六张白冠——她也是曾经拿过那么多钱的!至少大一的头两个学期的时候,学费还是靠家里拼凑出来的。是从大二开始,她才拿到了奖学金、抵扣了自己的学费。
而且,一般他们生活中是不会用白冠币付款的。最常使用的面值是铜币和红币,白币光是握在手中的手感就让她如此陌生。
但其实最让她紧张的是,她特别害怕自己会不小心把钱弄丢了。
事实上,她也曾经丢过钱。她很小的时候因为在路上疯跑,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学费弄丢了……结果妈妈那天哭了。那不是撕心裂肺的哭泣,而只是躲在一旁默默的抹着眼泪。
但那一幕却是深深刻在了哈伊娜心中。
从此她在路上也再也不会随心所欲的疯跑了。每当她想要跑的时候,就感觉腿上绑着坠子。
她仔细在自己身上搜了好几个口袋,才找到一个稍微放心能放钱的。但她也不敢将手拿开,只能用手肘隐隐护着口袋、时不时就要用手确认一下钱是否还在。另一只手则放到自己视若生命的短剑旁边。
她就这样抱持着警惕的姿态,推着艾华斯的轮椅离开了莫里亚蒂庄园。
“我们去哪里?”
她下意识的向艾华斯发问道:“前天事发的仓库吗?还是去石拱门公园?”
“——不。”
注意到哈伊娜的态度,艾华斯轻轻呼出一口气。
“那种地方已经翻烂了。能得到的情报,你们肯定已经都查到了。
“我们往东走,去鹈鹕酒吧。”
艾华斯说道。
“……那是哪里?”哈伊娜显然不认识这个地名。
或者说,除了在红皇后区的大学周边的两条街、以及她如今工作的白皇后区监察局到莫里亚蒂庄园中间的这一条线,她不认识王都的任何地方。
她每个月50红烛的生活费,只相当于苦力一个月的工资。这种级别的生活费还不允许她在王都乱跑。
“在劳合区。”
“劳合区?港口那边?”
哈伊娜面色一变,突然想起了这个酒吧的名字。
她的确听过这个酒吧的名字!
在刚来王都的时候,就被认识的好朋友劝过,跟她说过没事不要去劳合区;她很信任对方,因此哪怕她的舍友经常鼓动她去劳合区的酒吧玩,她也是非常坚定的绝对不去。
当然,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实在没钱。而她又不好意思让朋友请客。
因为打定主意就是不去,所以她脑内自动屏蔽了那些话。她害怕自己听多了,一个不小心就动了心。
哈伊娜记得,她听过最多的名字应该是“老船长酒吧”。那里常有休假的王国水军去那边喝酒,她们很喜欢去那边找帅哥——年轻、强壮、英俊,并且长期出海碰不到女人。一钓一个准。
她有一个舍友,就找了一位年轻水军当男友。据说还是个中士,总在吹嘘自己正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…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
真要是秘密,能跟她们这些女大学生讲?
哈伊娜是不太信的。
她出生的那个小镇里,铁匠大叔就老吹嘘自己以前是在王都待过的,有见识、有文化。
后来她自己来王都,才知道大叔那个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