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尔点了点头,“所以这次我也是往这个地址寄信的。就按他说的那个开头——‘勤劳如蜂的赫尔墨斯先生’。”
眼看着都到五月中旬了,夏洛克都还没有回来。
伊莎贝尔多少有些着急——她打算写信催一催。
毕竟夏洛克是她和艾华斯共同的朋友,也是伊莎贝尔极少数的朋友之一、甚至还是她和艾华斯第一次见面的见证人。这次婚礼,她无论如何都希望夏洛克能够出席。
她的信于五月十日寄出,夏洛克的回信于五月十二日寄出。而她如今拿到这封信的时候,已经十九号了——距离夏洛克所说的时间只剩三天,但他还是没有回来。
“他将自己那引以为傲的‘好奇心’称之为‘该死的好奇心’,又说这件事牵扯到了旧王室,可却并没有说出他那位朋友的名字——亚森·德·旺多姆先生,旺多姆公爵家里的赘婿。他如今住在旺多姆庄园,这说明他仍旧还在调查这件事,这件事并没有收尾。
“‘阿莱斯特女士教育的好’这句话是重要的钥匙。虽然大多数人都认为阿莱斯特是我的旧情人,一位赫尔墨斯帝国时期的月之子……但阿莱斯特只是我自己的一个假身份。这件事你知道,夏洛克也是知道的。他故意这么说,所暗示的事也就很清晰了——他的信正在被人监视。
“换句话来说,他如今处于被人控制的状态。虽然能正常收信,但他认为这封信如果寄出就一定会被审查。所以他没有提及那些‘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’,这同时也是给我进行暗示。
“而‘你让我联系的那些朋友,我如今都还没有联系上’这句话更是重点。
“因为我让他联系的朋友只有两个……一个是被他自己拒绝的‘鹰眼’派系的刺客们。因为他朋友这次遇到的问题,可能就与鹰眼有关。而另一个……”
说到这里,艾华斯的眼神变得深邃:“是爱德华哥哥。”
“……莫里亚蒂卿……他可是外交大使啊。”
伊莎贝尔大吃一惊:“鸢尾花人敢对他动手吗?”
“想必是不敢的,尤其是在知道我的强大之后……”
艾华斯微微一笑,然而嘴角却看不到多少笑意:“毕竟讨伐堕天司的战争中,他们也有出场嘛。不过对夏洛克那就另说了。
“他说,不让我们给他写信,他也不会回信——这其实就是在给他接下来一段时间无法回信做借口。他又说让我们将这份信交给他哥哥,其实就是为了防止我看不出来这里面的问题。
“也就是说,他写这封信的全过程、以及写好的这封信,应该都在他人的监视之下。他们没有对夏洛克动手,想必是有求于他。然而他们选择了‘有囚于他’,就意味着这件事多半涉及到了什么罪恶与秘密……多半是想要事后灭口。
“他那句‘我甚至都不敢说我认识你’,其实隐藏着的信息就是‘他没有将自己认识我们这件事告诉其他人’。这有可能就是防止被立刻灭口。因为如果他暴露了自己与阿瓦隆的大人物异常亲近这件事,囚禁他的人就必须考虑这件事的风险。”
“……那我给他写信这件事,会不会害了他?”
伊莎贝尔顿时一惊,有些担心。
艾华斯摇了摇头:“恰恰相反,你可能救了他。因为你身为阿瓦隆的女王,已经在亲自过问此事,并且清晰的知道了他的所在与情况、还让他回信——为了不让你生疑,夏洛克就有了一次给我们寄信的机会。
“换言之,他们已经没有能‘干净的、悄无声息的处理掉夏洛克’的机会了。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打算接下来怎么处理……但无非就是转化成月之子、或者用药物控制他之类的办法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伊莎贝尔脱口而出:“要不出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