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而来最为保险。
但那时候,纵然扬州大街上的狗,都吓得不敢叫唤,知道他是过来提刀杀人的了。
其实,之前就有些犹豫,要不要带黛玉南下扬州,他自认拼着性命,也能够保护好黛玉,但随着时间过去,愈是放心不下,或许应该让黛玉留在神京,不让她冒着一丝风险才是。
不过,会好好补偿她的,以后,讲一辈子故事罢。
黛玉听着少年之言,芳心涌起涟漪,弯弯罥烟眉之下,一剪秋水的盈盈星眸现出担忧,问道:「如果这里有危险,珩大哥和爹爹呢?」
「为人臣者,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苟利国家社稷,岂避生死祸福?「贾珩默然片刻,沉声道。
「那珩...爹爹和珩大哥在这里都不怕,我也不怕。」黛玉说着,连忙将一个字压回嘴中,目光坚定,轻声说道。
如果爹爹和...出了什么事儿,她这辈子也了无生趣。
贾珩点了点头,心头一跳,珩爹爹?这个可不兴乱喊啊。
抚平心头的纷乱思绪,面色郑重说道:「妹妹放心,我不会让妹妹出什么事儿的,回头给你派一个护卫。」
他觉得陈潇就不错。
「珩大哥也要当心才是。」许是被贾珩的凝重语气吓到,黛玉星眸熠熠流波,面色担忧说道。
......
......
而贾珩在扬州盐院衙门与黛玉叙话之时,甄家所在的宅邸,正是烟雨蒙蒙,天地苍茫,整个庄园影影绰绰,秀丽典雅。
甄晴与甄雪也在与到访的甄璘叙话,两位王妃恍若并蒂双莲,娇艳欲滴。
与甄璘叙说过家中情况之后,甄璘眉头紧锁,轻声问道:「王妃,这永宁伯南下,老爷让我问着,京中可有什么风声不曾?」
甄晴柳叶细眉之下,凤眸眯了眯,轻声道:「朝廷要打仗,国库又没钱,就派了一个人过来南面找钱了,现在还在查案子,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结果,回头等我见着父亲,再叙说这件事儿的底细。」
甄璘斟酌了下言辞,低声问道:「大老爷问究竟会查到哪一层?「
甄晴目光闪了闪,柔声道:「现在这些还说不了,要看那人的手段和魄力,等见过老太君之后,我会时刻盯着他的。」
按照那个混蛋的尿性,很有可能是严查穷究、上不封顶,但也不一定,说不得又是雷声大,雨点儿小?
甄璘点了点头,只是心头有些奇怪这语气,还有时刻盯着他,怎么有些不对劲。不过,倒也没有什么起疑。
「我要不去见见永宁伯,先前也算有着交情。」甄璘迟疑了片刻,轻声说道。
甄晴这会儿也意识到方才的语气,道:「这时候过去,反而起疑,此人性如狐狼,再是被此人套出什么话来,反而不好。」
哪怕是她,每次见着那人都吃了不少苦头,遑论是自家族弟。甄璘闻言,忙道:「那也好,等到了金陵,再作计较。」
甄雪低声道:「姐姐,休息一天,明日咱们坐船去金陵吧。」
甄晴笑了笑,清声道:「等淳儿在这歇息一会儿,先不急着,妹妹等会儿陪我去拜访一番水四叔如何?也不能过扬州,不去见见长辈,不然人家回头也该挑着咱们的礼了。」
水溶的族叔水裕,现为江北大营的节度使,统领三万兵马,这自然是甄晴的拉拢对象。甄雪点了点头,虽猜测出自家姐姐的一些心思,但也不能避而不见,失了礼数。
····......
而在扬州瘦西湖一条画舫中,丝竹管弦之音沿着朦胧雨丝飘远,而酥软柔腻的歌声则是向远处而去。
帷幔两及的观景台中,两淮都转运使刘盛藻,微微闭上眼眸,手中正拿着一个折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