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琛怒急反笑。
傅瑾衍一脸闲适的继续扔手里的牌,“他不是疯了,是因为在他的算计中,傅氏虽然家大业大,但开销也大,西南街那个项目傅氏注入了不少人力财力,现在项目被他抢了,傅氏虽然收到了三倍赔偿,但也会大伤元气。”
廖琛,“然后他单纯的以为傅氏在经历过这场风波后就要倒台了?”
傅瑾衍戏笑,“那倒是不至于,他应该是觉得傅氏那几个股东会坐不住找我麻烦。”
廖琛哭笑不得,“他以为傅氏是他那个草台子公司?”
一家正规的上市公司,内部股东和高管怎么可能会在公司出现问题的时候闹内乱?
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,谁都不是傻子,他们只要掂量掂量就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。
傅氏在,他们出去就是傅氏股东,傅氏高管,顶着这个头衔大可在蓉城横着走。
但如果傅氏出了事,他们今后出去连个P都不是。
廖琛话落,傅瑾衍不作声,心里思忖,依着勒左的作风,他近期应该会安排他在傅氏的内应捣乱。
打了几圈牌后,眼看天色渐晚,几个人从棋牌室出来,各回各家。
纪堪送走傅瑾衍和廖琛,没立刻走,而是站在马路边抽了根烟,才迈步上了自己的车。
开车疾驰的路上,纪堪脸上的神情始终冷着。
直到抵达李存善居住的别苑,他隔着车窗看向院里的昏黄灯光,神情才有所缓和。
纪堪没把车直接开进别苑,而是将车停在外面,他人自己走了进去。
纪堪一进院子,就有一个二十四五岁左右的男人迎了上来,笑着打招呼,“师兄。”
纪堪脚下步子一顿,回看对方,微微点了下头,“师傅在吗?”
男人承应,“在,好像在跟钟师姐下棋。”
纪堪,“钟萱?”
男人,“嗯。”
纪堪,“好,知道了。”
纪堪话毕,阔步进门。
男人看着纪堪的背影,眼神里满是崇拜。
纪堪推门而入的时候,钟萱悔棋正在跟李存善撒娇。
“师傅,不算,这步棋不算,我重来。”
李存善坐在轮椅上,一脸的无可奈何,“我跟你下了半时,这已经是你第四次悔棋了。”
钟萱脸上堆笑,双手合十,“师傅,拜托拜托,再让我一次,最后一次。”
纪堪原本正站在玄关处换鞋,看到钟萱的样子,一时间晃了神。
他见过钟萱高冷的样子,也见过钟萱心狠手辣的样子,唯独没见过钟萱这副姑娘家可可爱爱的样子。
纪堪狭长的眸子半眯,眸色暗了暗。
最先注意到纪堪的人是李存善。
李存善看到纪堪,一脸慈爱的冲他开口,“吃晚饭了吗?”
纪堪自然的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一旁站在的佣人,“还没。”
李存善笑笑,“你子真是有口福,萱萱待会儿要亲自下厨,你要是没吃饭,正好留下来尝尝萱萱的手艺。”
钟萱是背对着纪堪坐着的,听到他的声音,身子有些僵,拿着棋子的手颤了下,棋子落错了地方。
李存善跟纪堪完话,收回视线的时候就看到钟萱下错了棋,大笑,“这下你可不准悔棋了。”
钟萱抬眼看李存善,见李存善准备落棋子,手一伸,在棋盘上无赖似的把棋局打乱,站起身提唇,“不玩了,我去做饭。”
李存善手里的棋子还没落下,“你刚才不是还不会再悔棋?”
钟萱理直气壮,“我没悔棋啊!是不玩了而已。”
李存善,“哎?你……”
李存善收了这么多徒弟,对每一个徒弟都严加管教,独独对钟萱是个例外。
或许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