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老爷子脸色黑如墨,周身森寒冰冷的气势萦绕。
早年也是身居高位的人,气势尚存,在加上长年累月积累的威严,此刻发起怒来,让人不敢直视其锋芒。
夏如槿却视若未见,继续道,“江谨言是您孙子,也是江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,江家的事,他比谁都放在心上。您明知道这些,还污蔑他,不是瞎是什么?还有一点,您他怕灾难落在自己头上,还真错了。”
“夏如槿,别了……”
江谨言阻止了她。
夏如槿怎么可能让他如愿,“为什么不,你不是天天盼着轮到自己吗?”
这话一出,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江谨言身上。
就连江老爷子,都满脸错愕。
夏如槿话的不好听,但毕竟是事实,江谨言是他看着长大的,这次的事虽然没处理好,但也不至于有那些胆怕事的想法。
他是口不择言,才迁怒于他。
只是听到夏如槿后面那句话,简直不可思议。
要不是江谨言这态度不像是否认,他真要斥责夏如槿胡八道了。
“谨言,她这话什么意思?”
他沉声,一双锐利的鹰眸,紧紧的锁着江谨言。
江谨言绯色的薄唇紧抿,没话,也没否认。
足够让人猜出答案。
老人面色沉下,森冷的嗓音更加严厉,“这真的是你的想法?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?”
江谨言张了张嘴,一句话都不出。
确实有事。
因为这种私心,他已经很愧疚了……
“我江家没你这种不孝子!既然有这种想法,就赶紧去死!死了我好重新立继承人!”老爷子震怒,抄起旁边的烟灰缸,直接朝江谨言砸了过去。
江谨言下意识偏过头,但额头还是被砸到,有鲜血留了出来,触目惊心。
夏如槿满脸错愕,直接被吓傻。
这老头子这么暴躁的吗?
霍言深揽着她的手收紧,侧身挡住了她的视线。
江家家教严格,对后辈要求近乎变
态,特别是对江谨言。
不能出错,不能消极,不能被情绪掌控,也不能被任何人左右想法,这些都是合格的继承人该具备的条件。
以前的江谨言,冷心薄情,确实不受任何事影响,这也是老爷子最满意他的原因。
然而现在,他培养出来的完美继承人,竟然有了这么危险的想法。
这当然让他完全不能接受。
如果不是有他们这些外人在场,他可能更出格。
虽然家务事他不能插嘴,但凭他跟江谨言的关系,做不到袖手旁观。
默了片刻,“江爷爷,您不知情,想法没必要这么极端……”
“怎么?我管自家人都管不了了?”
老爷子气急,声音尖锐,“霍家家大业大,你现如今掌权,是有狂妄的本事!但再怎么样,也别妄言我江家的家务事!这没出息的东西,就凭占了继承人的位置,交了几个朋友,就觉得自己够格了?”
霍言深很不满他这种刻薄的诋毁,眸光更沉了几分。
“他在不在乎这个继承人,您心里清楚!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,还要别人欣喜接受,你不觉得太自私了吗?”
“……”
老爷子被戳中心思,脸色猛变。
他一双犀利的眸子,死死的盯着霍言深。
霍言深丝毫不让,深邃的冷眸平静的与他对视,“我敬您三分,念在您是长辈,但不代表我赞同您的观念。”
“……”
气势剑拔弩张,空气中充斥着无声的硝烟。
江老爷子就是再气愤,也有理智在,不敢对霍言深太恶言相向。
江父忙见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