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事情被揭穿,荣姨娘赶紧拭去眼角泪光,满目失望道,“赵钱,枉我如此信任你,你竟干出如此狼心狗肺的事来!”
“荣姨娘,不是你让我……”赵钱瞬间就慌了,张口就要辩解。
“你给我闭嘴!”
她狠狠攥紧了帕子,厉声呵斥道,“我怜你母亲孤苦无依,才让你进府当了管事。却不知你如此狂悖,事到如今,就是我也救不了你。”
什么!
赵钱脑子轰隆一声剧响。
猛然明白过来,赤目欲裂冲她怒喝道,“荣姨娘难道真以为可以就此脱身不成!”
“当初分明是你找到我给你做假账,如今事发,你竟推我出去做替死鬼!”
“你……你这贱奴,你胡什么!”
荣姨娘惊得险些跳脚,一脸伤心欲绝道,“你纵使怨恨我没为你求情,也不能如此冤枉我啊!”
骤然间,只见她双眸猩红,猛的跪倒在地道,“老夫人,妾身实在冤枉啊!”
“妾身自打进府,就一直循规蹈矩,不敢差踏错敢半步,岂敢做出如此忤逆之事来。”
“你不敢?!”
老夫人气得拍案而起,一把将册子丢在她脸上,“事到如今,你还有什么不敢!”
“老夫人……”
荣姨娘心尖一跳,猛地煞白了脸,哽咽痛哭道,“妾身也不知何处得罪了赵管事,令他如此震怒,不惜撺掇着赵夫人胡编乱造,拿了这册子来污蔑我。”
站在一旁的苏澜微微勾起唇角,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之色。
荣姨娘向来能言善辩,巧舌如簧。
这一切不过是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“你……事到如今,你这贱人还敢污蔑我!”
赵钱彻底被激怒了,当即取出一本泛黄的账本,鱼死网破道,“回老夫人,这是老奴自打与荣姨娘暗中亏空府中银两进项后的分销。”
“其中不乏每次贪污之后,银子的去向,皆记录在册!”
他怒目切齿开口,“还有北郊那块地,每年几百两的亏空,也全都进了荣姨娘的口袋!”
“你……你这贱奴,事到如今还敢攀咬我!”
在看见赵钱拿出那本册子后,荣姨娘瞬间就慌了,一张娇媚动人的脸上蔓延起了泪水,“老夫人,妾身冤枉啊!”
“这一切都是这个贱奴蓄意污蔑妾身!”
她竟没想到,赵钱这个废物,竟敢私自做了分销,乘机反咬她!
“是啊祖母,姨娘决不会做出如此忤逆之事!”
话音刚落,就见苏顷月与苏文涛大步进来,身后紧随其后跟着荷姨娘母女。
苏澜唇角微勾,眼底的笑更浓郁了几分。
如今相府因为灾银欠缺银钱,而荣姨娘却在此时被查出暗中亏空。
倒是不知他这个向来薄情寡利的父亲,会做何反应。
“相爷,相爷你快救救妾身啊!”
荣姨娘一把扑上去扯住他的衣角,我见犹怜道,“妾身自从进了相府,从不曾忤逆半分,更不敢做如此天理难容之事。”
“你这贱妇,事到如今还敢狡辩!”
老夫人一听,顿时就怒了!
众人齐齐变了脸色,低垂着脑袋不敢开口。
唯独苏文涛僵硬着老脸,心有不甘道,“母亲,怜娘她向来心地善良……”
“时至今日,你还敢维护她!”
老夫人恨不能掐死荣姨娘,一把将那册子重重拍在桌上,“你自己看看,难道我还能冤枉她不成!”
苏文涛皱眉取过那册子横眉扫去,那张阴郁的老脸肉眼可见到变的铁青。
随即“啪!”的一巴掌朝荣姨娘甩去,“你这个贱人!竟敢暗中亏空府中银两!”
想到这几日他为了筹备灾银焦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