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,无声从眼角滑落,顷刻间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赵敬德还在缅怀妻子,身侧的姚一恺突然在墓碑前跪了下来。
双腿跪下,这一举动,可把赵敬德给吓了一跳,感到十分意外。
自己的妻子和姚一恺也没有什么关系,姚一恺跪自己的妻子做什么?
在赵敬德的震惊之下,姚一恺又朝着墓碑磕了三个头。
额头重重的磕在青石板上,每一下都那么实诚。
赵敬德错愕的着姚一恺,见他满脸泪水,心中除了错愕更是疑惑。
“恺,你这是…?”
赵敬德被姚一恺反常的行为整的茫然了。
姚一恺跪在墓前,磕完头后挺首腰,他伸手去抚摸墓碑上的照片,到母亲照片的这一刻,他才知道,他其实长得更像母亲,特别是眉眼。
赵敬德的目光在姚一恺和妻子的照片上来回,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,他心头震惊,一种猜测冒出来,却又不敢置信。
姚一恺站起来,抹掉脸上的泪水,:“赵叔的妻子去世的时候太年轻了,所以心里觉得难受,过了二十多年了,赵叔依然单身一人,没有再找,心里很是佩服,如果你的妻子还在,你的儿子还在,应该会是很幸福的一家三口。”
对啊,如果他没有流落在外,他在父母身边长大,母亲还在世,一定很幸福。
照片上的母亲起来好温柔,跟他想象中的样子一样。
这些年,他也会做梦,梦见母亲,只是在梦里不清样子,只知道母亲好温柔好温柔。
赵敬德想起伤心事,大脑短路,刚才的念头也就散了,悲伤地:“是啊,如果婉婉还在,志还在,一定会很好,不知道志现在在哪里,是我没本事,没有保护好妻子儿子。”
姚一恺望着赵敬德微微佝偻的背影,他有一种想要自己就是赵敬德儿子的冲动。
可现在不行,他不能,不能认。
现在赵老爷子对外宣布举办认亲宴,台子己经搭好,这场戏必须唱下去,他要趁这个机会,把当年母亲的死的真相查出来。
如果他暴露自己,反而不利。
如今,敌在明,他在暗,才是最好的机会。
赵敬德忽然问姚一恺:“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母亲,也没见过,你的母亲?”
“我也没见过。”
姚一恺在心里补充,他第一次见母亲,是以这样的方式。
赵敬德好奇追问:“你都没有见过?”
姚一恺迎上赵敬德急切的眸子,:“我是孤儿,是我爸领养的。”
听到孤儿两个字,赵敬德刚才散去的念头又重新聚拢,心头难以置信。
赵敬德情绪激动的继续追问:“你从来没有过,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孤儿,你是哪家孤儿院的?”
父子俩目光对视,赵敬德心中猜测到了什么,却不敢相信。
姚一恺也猜到赵敬德应该知道什么了,他没有再进一步解释,而是挪开目光,向墓碑上。
姚一恺在心中唤了一声“妈,我是志,你的儿子,我来你了,请原谅我现在不能认你,不能认爸,我一定会查出害死你的凶手,为你讨回公道”。
姚一恺的拳头己经握紧了,随后又对赵敬德:“赵叔,我还有事先走了。”
赵敬德望着姚一恺的背影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。
姚一恺己经走了,赵敬德了眼墓碑上的照片,喃喃自语:“婉婉,他是我们的儿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