揽月犹豫了一下道,她有什么事?
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,只有夜寒一依然面无表情道,她家中来人了,想必是家里出了什么事!
揽月没有话,目光从那些下人的脸上掠过,却见他们看着她的目光六分讨好,却还有四分害怕。
倒是张大夫急忙上前给揽月把了把脉。良久才松了口气道,王爷,王妃的脉搏平稳,已经没有生命危险,只需再保养一段时间便可!
夜寒一嗯了一声,目光悄悄落在揽月脸上,看见她没什么情绪后,这才道,来人,把王妃的东西搬回她的房间去,再去厨房拿些饭菜送到王妃房间!
是!
慢着!揽月抬头,目光清冷道。王爷,臣妾已经在这里住习惯了,王爷要是为臣妾身体着想,就暂且让臣妾住在这里吧!
以她现在和他的关系,若是离得近了,整日争吵,反倒对她的身体无益。
这里地处偏僻,又清净。倒是一个养病的好地方。
屋里的下人一听,忙害怕的看了揽月一眼,她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,那他们可是给她陪葬的呀!
夜寒一还想什么,却看见张大夫悄悄的朝着他摇了摇头。
王妃现在的身体还虚弱的很,着实不适合争吵。
夜寒一的脸色有些不太好,又不敢强求,只得道,来人,把这里的家具全换了,再拿个火炉来,要上好的银霜碳!
是!
揽月半敛着眼眸,没有话,她九岁时就认识了他,对他跋扈的性子还是有些了解的,若是连这个也不让他做。他是绝对不肯让她住在这里的。
有丫鬟端了熬好的药进来,揽月皱了皱眉毛,一口喝了,又用了些清淡的饭菜,正准备躺下,门外,管家走了进来。
他先是瞧了揽月一眼,这才垂头道,王爷,外面有人找你!
夜寒一挑眉,大步朝外面走去。
张大夫正在那里搓着手走来走去,看见夜寒一出去,张大夫忙高兴上前道,王爷,蝉衣醒了!
破旧的床上,蝉衣正瞪着大眼躺在那里,她的脸苍白,脸上却满是着急之色,王爷,我家姐怎么样了?
夜寒一看见她能开口话了。这才松了口气道,已经醒了,刚才还问起了你!
蝉衣一愣,听见夜寒一继续淡淡道。本王告诉她,你家中有事,回去了,或许明日就会回来!
蝉衣脸色一变。正准备开口,夜寒一已经打断她道,为了补偿你,本王会答应你一个要求,吧!你想要什么?黄金?佳婿?或者让本王认你当妹妹,也不是不可!
蝉衣都快哭了,她苍白的脸皱成一堆道,王爷,奴婢没有家人,这……这姐是知道的!
夜寒一身子一僵,连忙回头,他快速走到门前。一掀帘子,就看见明晃晃的阳光下,揽月正阴着脸站在那里。
她手中拿着一把长剑,在她身后。张大夫,管家,和一干下人皆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。
夜寒一的脸色变了又变,终究还是道,揽月,你……你听我……
揽月仿佛看不见他一般,她径自走到蝉衣床前,目光落在她胸前的伤口上。那……那是心脏的位置,莫非……莫非是夜寒一要杀了她?
想到这,揽月猛地回头,她的长剑直直的刺向夜寒一。也是心脏的位置。
所有的人都吓的瞪大了双眼,夜寒一慌忙躲开道,你疯了?
,你为什么要刺伤玉蝉?
这个人不肯相信她也就罢了,总归是她有错在先,可她跟他过,不许他伤害玉蝉!
夜寒一气的青筋暴起,在这个女人的眼中。他就是这样的人?
姐……不是王爷伤的奴婢,是……奴婢自己把自己刺伤的!
已过了晌午,屋里静悄悄的,揽月瞧着玉蝉胸口离心脏只有半指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