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音音一路跑到司慕雪面前,蹲下身,伸出双手,环抱住司慕雪的脖颈。
司慕雪也将沈音音拥抱住,她把自己的脸搁在沈音音的肩膀上。
“音音,你没受伤吧?你要把我吓死了!”
司慕雪把沈音音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,沈音音笑道,“妈,你才是要把我吓死了,你掉了一根头发,我都心疼。”
她扬起脸,伸手将落在司慕雪脸颊上的几缕雪白的发丝,捋到耳后去。
在和司慕雪相认的这段时间里,她终于从司慕雪脸上到了笑容。
“我没事。”司慕雪想让沈音音安心。
“我还没那么容易被司玉珠给伤到。”
沈音音注视着司慕雪,她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,“妈,你觉得司玉珠倒戈向我们的可能性,有多大?”
司慕雪一下就猜到了,沈音音想做什么,她摇了摇头,“她对我的恨与执念,已经让她失去了自我,她不可能倒戈向我们的,我们也不需要给她这样的机会。”
沈音音当然不是想拯救司玉珠,她没这个善心,只是如果司玉珠转变成了污点证人,这对温勋和温晋礼而言,将是致命一击。
但司慕雪既然这么了,她也就把这个念头掐断了。
“那司玉珠应该很清楚,接下来,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,她不会想着绝地求生吗?”
司慕雪就告诉她,“如果是温晋礼让她走死路,司玉珠会毫不犹豫的走下去的。”
沈音音蹲在司慕雪面前,她仰着头,脸上露出惊讶之色。
都穷凶极恶的人是最自私的,为了自己能够苟活下去,宁愿害死千万人,可司玉珠能为温晋礼选择一条死路,她是有多温晋礼啊?
司慕雪出来,沈音音并不理解司玉珠对温晋礼的感情,她伸出手,掌心覆盖在沈音音的一边脸颊上。
“当一个女人惨了一个男人后,若成不了他的唯一,她会愿意以最惨烈的方式,让那个男人铭记住她。”
司玉珠在拘留所里,经受了十二个时的审讯,当她走出审讯室,被送去上洗手间的时候,她在便池上,咬舌自尽了。
像司玉珠这样的犯人,即使上洗漱间,也会有人盯着她。
她就是趁着警员放松警惕,而她蹲下身体,低着头,她的脸正好处在警员视线的盲区内。
她一直保持着下蹲的姿势,直到警员发现她长时间保持一动不动,就出声叫她,却没有得到回应。
警员伸手碰她,司玉珠的身体僵硬的倒了下去,警员才到,她的下巴、裤子上,沾染了一大片血迹。
风光了二十多年的温家少夫人,以这样的姿态,死在了厕所的隔间里。
警员通过对讲机叫人来,当他们把司玉珠送去医院后,医生正式宣布了她的死亡。
不需要温晋礼派人来传话,司玉珠就知道,她该怎么做。
司慕雪递交上去的证据,被警方一项又一项的摆在司玉珠面前。
警方让她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,司玉珠知道,警方通过她这条线索查下去,会越挖越深,到时候,温晋礼和温勋都会受到牵连。
她活在拘留所里的时间越短越好,人死了,就没有对证了。
司玉珠已经无路可走了,她为温晋礼付出了这么多,是不可能抽身或倒戈向其他人的。
她在咬断自己舌根的那一刻,就在想,她这么做,肯定会在温晋礼的心里,留下浓墨重彩的一吧。
她用自己的一条命,保下了整个温家,她这么温晋礼,那她在温晋礼心里,怎么可能比不上司慕雪呢?
她活着的时候,赢不了司慕雪,在她死后,她一个死人,肯定能赢的过司慕雪这个活人了!
生命结束之时,司玉珠都相信自己,没有输给司慕雪。
总统府内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