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南姝睡一觉,就把这些事都抛下了。
对于她而言,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事;而她每天都有很多大事要处理。
她没精力成天去盯着孙牧。
这是她的院子、她的家。她有地盘,有钱有军队,孙牧只是她生活中的一环。
只要不太恶心人,张南姝都会放过他的。
她还跟颜心:“我突然理解了夫人。”
她的夫人,是景家夫人盛蕴。
“怎么理解?”
“一堆事:儿子要管、弟弟要教,家业要牢牢捏在手里,一大群管事的各有心机得收服。
这种情况下,丈夫真的没那么重要,他跟谁生娃就生娃。没空闲去理会他。
而贺梦阑呢,成天屁事没有,孩子也不管,只盯着督军,才会每天计较督军是对她好,还是对夫人好。”张南姝道。
颜心:“……”
其实,还有一点,就是贺梦阑没有得到偏。
得不到的人,才会终其一生在寻觅,从犄角扒拉,妄图寻找蛛丝马迹,越发偏激了。
“……你和孙牧闹矛盾了?”颜心问。
张南姝:“你那么聪明做什么?”
颜心:“怎么了?跟我。”
张南姝简单了她和孙牧的争执,重点讲述她打了孙牧。
打得很爽。
故而她的怒气也没了,仅仅是复述一下此事,不再生气。
“……他为什么送徐同玥翡翠戒指?”颜心抓了这个重点。
张南姝:“他没提。”
“他不提,你就不问?”
“傻子,我们因这个而争吵的,他不提就是他不想。我问了,他肯定找借口敷衍我。
我相信吧,显得我傻,他觉得我更好骗了,往后还能敬我?不相信吧,我又得费心思去和他吵。
到头来,疑神疑鬼的是我,烦恼的也是我。时间久了,我就会像贺梦阑那样,神经兮兮的。”张南姝道。
颜心:“……”
“猪猪,我现在的处境其实挺糟糕的。但我爹爹选择了他做姑爷。我乳娘很怕我吃亏,她屡次劝我,要相信姑爷。
在这个时候,不是每句话都需要解释清楚,因为我们做一些事的时候,也不会知道它是好结果还是坏结果。
只要他跟我一条心,立场不偏差,我就给他一点信任吧。人家做我丈夫,总不能一点甜头都没有。”张南姝。
颜心失笑:“你还蛮大方。”
“我要是真的公主,赏他良田万顷,这才叫大方。”张南姝道,“我现在赏不了,只得另作弥补。没好处,人家凭什么跟着我?”
颜心:“……”
张南姝在婚姻的观念上,和颜心是不同的。
张三姐挑选的是驸马,是孙牧跟着她。
跟了她,吃香喝辣、荣华富贵,这才是她的婚姻状况。
颜心很欣慰抱了抱她的肩膀:“南姝真不错。”
“你好好伺候着吧,往后我也有甜头给你。”张南姝哄她。
十分大气。
颜心笑不可抑:“你成天到我这里蹭饭,谁给谁甜头?”
张南姝:“……”
这次闲聊,张南姝想通了一些问题。
床笫欢愉,也算她对孙牧的一种奖励;夜里同意他抱着睡,也算。
时至仲秋,夜里需要盖薄被睡觉,被他搂着也不会像夏天那样热出一身汗。
她也不催孙牧走了。
张南姝的月事结束,当天她就告诉了孙牧。
是早上,她吃了早饭,见孙牧要出门,低声告诉他:“今天早点回来。”
孙牧正在扣衬衫袖扣:“好。你想吃什么?我带回来给你。”
张南姝:“想吃什么都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