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柔归来,李儒心病去了大半。
人逢喜事精神爽,走起路来都是脚步轻便,行走如风。
王柔起初还能紧紧地撵在后头,到后来不得已只能一路跑,却还是追不上,无奈之下开口喊道:“太子爷慢点!”
李儒闻言,停步驻足,王柔这才追了上来,微微有些气喘。
见李儒并没有太多不耐烦,心中一暖,又记挂着他的救命之恩。
救命之恩如同再造之德,想到这,她两腿一弯,跪了下来,磕了几个响头,边磕头边道:“太子爷舍命相救,大恩大德,没齿难忘!”
这突如其来的几个响头,把李儒磕懵逼了,反应过来之后,将她扶起,原本兴高采烈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。
这特么的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?!
不还好,一就来气。
要不是为了你这妞,老子至于忙的跟条狗一样上窜下跳?!
此刻望着王柔,心中愈发窝火,吐槽道:“你是不是蠢啊,当初老头要抓的人是我,你凑什么热闹?”
“没你我早就跑了,你个拖油瓶!”
“我……”王柔被这话的眼中噙泪,委屈不已,当时她其实没想那么多,也没想过会成为李儒的负担。
这么一想,再也绷不住,眼泪顺着脸滑轮,无声啜泣。
女人的眼泪,天生的武器,不过李儒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。
眼见着王柔哭泣,反而是双手叉腰,两眼一瞪,威胁道:“还敢哭?你再哭我把你送到煤矿上挖煤去!”
听到要被送走,虽然不知道煤矿是个什么东西,但见到李儒这声厉色茬的表情,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。
吓得王柔赶紧抬手用袖子拭去眼泪,不敢再哭,委屈巴巴地跟在李儒身后,帅一见,凑上前去。
毛茸茸的狗头蹭着王柔的大腿,“汪汪汪”地轻叫几声,似在安慰。
它这些天跟着李儒混,吃香的喝辣的,倒是养的毛皮油光发亮,身强体壮,做出几个讨好的动作不在话下,饶是王柔也被它给逗笑了。
一人一狗相处甚欢,不大多时,便熟稔起来。
对于王柔这撬墙角的行为,李儒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权当没看见,乐得悠闲。
带着她出了洛川城,上了雪橇。
王柔第一次见到雪橇这新奇玩意,坐上去这里摸摸,那里摸摸,很是好奇。
但见李儒眯着双眼,并没有解释的兴致,也不敢发问。
一路平安无事,到了驻扎的营地,李儒马不停蹄,带着王柔直奔难民集结的地方而去。
难民们见到王柔,都很高兴,一群人拉着她着家长里短,无非是感谢王柔她爹当年行医四方,照顾乡邻,以及对她爹死于非命这一事感慨天道的不公。
长吁短叹。
到后面,又有几个大娘拉着王柔的胳膊,规劝她继承她爹的医术,继续悬壶救世,造福四方。
王柔对医术并无多大兴,但都是老乡,一个村子出来的,直接言语拒绝有所不妥,只能是尴尬地笑笑。
一旁的李儒等的都要不耐烦了,看出她正处窘境,将她拉到身后,干咳两声,拖着声音道:“诸位,王柔这家伙我另有打算,大家伙就不要劝她行医了!”
“放心,我最喜欢孩了,绝不会亏待她的!”
“把她交给我,前途大大的!”
一番好歹,总算将王柔从难民手中“解救”出来。
找了个营帐,正要把王柔安排下去,她突然脸一红,昂着头,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,瞧着李儒道:“太子爷,我不是孩!”
“对,你不是孩,”李儒笑眯眯道,旋即拉着张脸,骂道:“你这妞,几天没见学会犟嘴了是不?”
“对不起,”王柔见李儒虎着张脸,脸一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