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震安没在家,也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,这栋别墅她里里外外都翻过了,后来又转卖过一次,她妈妈的东西肯定已经没了。
这种事微信也能问,但沈震安肯定不会真话,为了能从他脸上寻点蛛丝马迹,她才特意跑的这一趟。
沈晚瓷给他打电话,才知道他去了国外,具体回来的时间不定。
之后的几天,她一直联系他,但得到的答案都是归期未定。
她不知道是真的这么凑巧,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。
沈晚瓷想了想,将那幅画的手稿图拍了张照发过去,“你见过这张画吗?”
“没有。”
沈震安这条路走不通,她考虑再三,还是联系了那个神秘人。
接到她的电话,对方并不意外,给了她个地址:“如果沈姐害怕,也可以带朋友一起来。”
沈晚瓷没有带秦悦织一起去,只把地址发给了她,并告诉她,只要自己失联十分钟,就报警。
那是一栋坐落在山里的别墅,没什么特别的,沈晚瓷走进去,并没有到那天那个老板,只有一个佣人送上来了三分之一幅损毁严重的画,“这是考核。”
考核的画损毁的格外严重,哪怕只有三分之一幅,她也花了将近两个星期才修复好。
……
薄氏集团。
公司上下都知道薄总最近心情不好,倒也不是那种显山露水将人骂得狗血淋头的怒意,但就是那种阴沉沉的气息让人胆颤心惊的很,每个进去汇报工作的人都跟只鹌鹑似的埋着头,不敢和薄荆舟的视线对上,但饶是这样,出来后还是一身的冷汗。
陈栩敲门进去:“薄总,这两份文件需要您加个急,工程部那边赶着要。”
薄荆舟放在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,有微信进来,他伸手,却不是接陈栩递过来的加急文件,而是去拿手机。
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,陈栩敏锐的察觉出本来就心情不好的薄总,在过微信后脸色更不好了,办公室里明明没开空调,温度却蓦然低下去了好几个度,冻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薄荆舟将上万块的手机跟扔砖头似的随意的扔在桌上,将实木的桌子砸得‘砰’的一声,抬头了眼站在办公桌前的陈栩,眉头一皱:“什么事?”
感情我刚才了个寂寞。
陈栩本来要有两份文件需要紧急处理,结果被薄荆舟得脑子一抽,开口道:“薄总是在等少夫人的电话吗?”
一完他就想拍自己的嘴,让你嘴贱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果然,薄荆舟冷冰冰的道:“你哪只眼睛到我在等她的电话了?还有,我和她已经离婚了,以后别再称呼她少夫人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:“免得影响彼此的行情。”
两人自那天在中餐馆不欢而散后,就一直冷战没再联系过。
陈栩的手机响了,他拿出来了一眼,是楼下前台打来了。
他接起来,只听了几秒脸色就变了,眼神复杂的向薄荆舟:“薄总,沈姐在楼下,要见您。”
还真是曹操曹操到。
薄荆舟:“……让她上来。”
沈晚瓷乘电梯上楼,顶着秘部无数道异样的目光进了薄荆舟的办公室。
陈栩此刻的心情像那瓜田里的猹,差点口嗨问薄总自己要不要留下来,毕竟都已经是前夫前妻了,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容易让人误会,影响行情。
然而他虽然忍住了,但沈姐一点都没把他当外人,根本没等他出去,就直接掏了张银行卡递到薄荆舟面前:“欠你的钱都在这里面了,我们两清了。”
陈栩:“……”
卧槽,要遭,瓜太大要撑死!
薄荆舟着桌上的银行卡,一张脸冷得能将人冻成冰棱子,“这次又是谁给你的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