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终有一死的。”

盛眠沉默的坐着，许久才道：“一个半月后，我和傅燕城就要离婚了。”

“好，也好，你不他。”

盛钟每天都没精神，刚刚的几段话，也只是强撑着在，他突然怔怔的着外面，声音变得缥缈。

“以前我还在摆路边摊的时候，你在摊位下有个一平米左右的床，我跟顾客讨价还价，慕烟蹲下身去照顾你，那时候马路边上的灯还不太亮，你一哭，顾客就不耐烦的走了，还得我们哄。”

盛眠有些听不下去了，连忙拍着他的背，担心他突然来精神是因为回光返照。

“爸，你先休息吧。”

盛钟确实累了，唇色泛白，“我的墓地，就在帝都，我没脸去酉县见慕烟。”

“好好，在帝都，我待会儿就去选。”

“嗯。”

他闭上眼睛。

盛眠眼眶红红的伸出指尖，颤抖着挪到了他的鼻间。

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，但太弱太弱了，弱的仿佛随时都会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