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子目送她离开,回了自己屋子,呆呆坐在床上,想了许久的心思,只等外面响起晚膳的铃声,才回神,不知不觉她呆坐了一整天。
没心情吃饭,走出院子,太阳落下,黑夜像是拉幕似的,很快就遮住了天空,夜色来的又急又快。
她吐出一口气,最终往御书房走去,逃避是不可能逃避的,她惹的祸自己背着,不能让太子为了她为难。
陈婴缩着身子,穿的再厚,如此冬夜里都能冻的人恨不得死过去,脚上已经生了冻疮,精心保养的肌肤早已千疮百孔,此时他也顾不上,只希望自己能熬过这个冬天。
“我想见太子殿下,你进去禀告一声!”
陈婴抬头,年子都没认出他来,初次见他的惊艳早已被寒风吹的没了,一张脸顶多算得上好看。
“这不是年总管吗?太子无诏不得进去,你忘了蒋主儿的下场了吗?我可不想被太子训斥,你还是不要进去惹太子生气了。”
年子蹙眉:“我是真的有急事儿!”
“那我管不着,反正是不会让你进去的!”
“你……”年子被他一副人得志的猖狂嘴脸气的不行,一时间也没办法,只能等见了熟悉的太监,帮她通报。
“年子,是你吗?”
身后传来君宴的声音,年子大喜:“参见三殿下,我想见太子。”
“随我进去吧!
他拦着不让你进?”
君宴斜睨陈婴一眼,早看他不顺眼了,太监不太监,侍卫不侍卫的,待在东宫算怎么回事儿?
年子道:“算了,不跟他计较,谢谢殿下了。”
“为啥不计较?我没记错,他还是你举荐的?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一埋汰玩意儿?
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刁难年?”
陈婴嫉妒的要死,年子有什么魅力,太子喜欢她,三皇子也维护她,她怎么那么好命?
“奴才不敢,三皇子息怒!”
“做都做了,你哪里不敢了?我都看的清清楚楚,还敢狡辩!”
君宴抬起一脚,踹在他肚子上,摔在地上,狼狈又羞愤,还得跪好,道:“三皇子教训的对,奴才一定改!”
“哼,再有下次,爷弄死你!”
君宴带着年子进去了,太子看到他们,微微一愣:“你们怎么会来?”
年跪在地上,“奴才有罪,太子你把我交出去吧,主意是我出的,出了事儿我该负责。”
太子大怒:“胡闹,你从哪儿听来的?与你无关,别乱想,回去吧,孤闲暇再去找你!”
年子心中震动,你还来找我啊?想干嘛?
这时候不该想那些事儿,可就是忍不住,摇摇头坚持道:“太子,是奴才的错,奴才不能让太子一个人承担,奴才……”
君宴坐在一旁,看着他们主仆情深的,眼底闪过味的光,“哎,别急着自我牺牲啊,大哥,你该不会真的喜欢她吧?母后能答应吗?”
太子没好气,“不会话就闭嘴,不需要你管。
你进宫何事?”
君宴撇嘴:“真是亲哥,我担心你被那帮朝臣欺负,特意回来帮你的,你一个笑脸没有,弟弟好伤心呢!”
胡子匆忙进来禀告:“太子,不好了,老和六部尚书等朝臣一起来求见,您看……”
肯定是为年子而来,她就在太子御书房,朝臣们看到了不得更生气了?
三皇子先忍不住了,冷笑道:“来就来呗,咱兄弟会怕他们?”
太子道:“年,你先去内室躲一躲,你在这儿也不合适,听话,快去。”
年子点点头,去了内室,耳朵竖起来,听着外面的动静,如果太子挡不住,她就出去,让那些朝臣处置,太子也不会为难。
“臣等参见太子,参见三皇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