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见那女子不卑不亢,行了个礼,道,“王爷谬赞。”
战云枭眼底闪过一抹怪异,随后向沈玉,“这凤冠,你可喜欢?”
沈玉笑着起身,心翼翼将那凤冠从盒子里捧出来,道,“让我想起了上次在山上到的景象,日照雪山,祥云漫天,喜欢得紧。”
“那姑娘也送我一件礼物吧,”陈翡瑶闻言,向她,“不用太贵重,东西就行。”
这什么礼数?
沈玉虽然不解,但还是摘下腕上的手链递给她,道,“这个虽不值钱,却也是我戴得最久的了,还望姑娘莫要嫌弃。”
陈翡瑶笑着,将手链戴在了晚上,突然靠近她,了一句,“既然姑娘将身边戴了最久的东西给了我,那我也愿意帮姑娘办一件事情。”
“若有朝一日,姑娘前往南楚,我必在前路等你。”
完,不等沈玉回答,朝着战云枭行了一礼,道,“王爷,既然你我交易已经完成,那我便不打扰了,二位自便。”
完,头也没回转身离开。
沈玉扭头向她,被她刚刚那话震得回不过神,直到人彻底走了,这才道,“这陈家,难道不只是珠宝行那么简单吗?”
战云枭道,“听过玉魔吗?”
着,将盒子抱在腿上,摇着轮椅往门外去。
沈玉跟上去,问,“我没听过,讲讲?”
她好奇的不是玉魔,是陈翡瑶为什么知道她要去南楚?她刚刚那话什么意思?
为什么要在前路等着她?
总不能,她能透她的前路吧?
跟着战云枭上了马车,战云枭才道,“五百年前,陈玄机的祖父是鬼谷最愚钝的弟子,无论如何都难以开窍,他师父觉得他心不静,杂念太多,所以难以窥探天机。”
“于是,便让他跟了自己的弟弟。”
“他这个弟弟,是个玉雕师。不水平怎么样,但是明心见性,性格特别好,正好打磨陈玄机的祖父。”
“这个陈玄机,本来只是去打磨心性的,谁知见玉如痴,从此醉心雕刻,便是睡觉也都抱着没雕刻完的玉器,就连生下陈玄机的爹,也是因为被人给下了药……”
沈玉:“……”
世上还有这样的奇人?
“那后来呢?”
沈玉问,陈翡瑶的确勾起了她的好奇心。
战云枭了她一眼,像是在讲一个久远的故事,道,“后来,他创立了陈记珠宝行,为当年大名鼎鼎的一代妖后孟昭阳亲手设计了凤冠,一举成名。而设计这凤冠的时候,那孟昭阳还是个寻常商户的女儿。”
“但是这凤冠,却是皇后的九尾冠!”
沈玉听到这里,被震惊了,“所以,他们这一脉真正的能力,不是雕刻珠宝,而是……能清楚一些人的命运?”
战云枭向她,眼神变得意味深长,“所以,你就是雏凤。不管这世上冒出来多少雏凤,你都是那唯一一个。”
“……”
沈玉心头震撼,嘴上了句,“可我身上,并没有雏凤纹。”
“也许,只是散了呢?”
战云枭向她,突然问道,“她刚刚,跟了了句什么悄悄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