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时勋愣了一下:“你确定?”
他的意思是,能确定卖糖葫芦的是无意跟着周峦城,还是真跟踪周峦城?
盛安宁想了想,当时买糖葫芦的人一边盯着周峦城离开的方向,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摊子,然后行色匆匆地跟了上去,越想越有鬼。
十分肯定地点头:“对,肯定是跟踪峦城的,要是偶然,他干嘛一直盯着峦城走的方向,而且还手忙脚乱地掉了两串糖葫芦都不管。你会不会是他给晚下的毒?”
周时勋沉默了下,没有话。
盛安宁有些着急:“哎呀,你要不要赶紧去,或者去跟峦城一声。”
周时勋却不着急:“没事,如果峦城连这个都发现不了,那他也不用当公安了。放心吧,峦城的侦察和反侦察能力都非常的厉害,你都能出不对劲的地方,明这个跟踪地没什么经验,这样的人,峦城肯定能发现。”
盛安宁还是不放心:“可是关心则乱啊,我是怕峦城心里有事,忽略了这个。”
就周峦城现在的状态,盛安宁都担心不已,整个人憔悴了不少,眼神恍惚。一时失察也是情有可原的。
周时勋很肯定:“不会的,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,不会那么轻易被忘记。”
盛安宁见周时勋这么笃定,也放心不少,低头着慕晚,又想哭了,会不会很疼?
……
周南光送周克明出了病房,又陪着他下楼,再一次恳请:“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家老二媳妇。”
周克明对周南光还是带着几分尊重:“老周,你太客气了,先不曾经我当军医时你救过我的命,就后来我不在京市,嫂子对我家的照顾,你们也是有恩于我和我家人的。”
“嫂子的事情,我已经很遗憾了,这次肯定会竭尽全力去的,只要能找到对症,肯定就会有解决的办法。”
周南光叹口气:“我的孩子们,都很不容易,他们每个人都很优秀,可是受的磨难都太多了。你也见过峦城,你没发现峦城这些年变化很大?”
周克明点点头:“起来我也有好多年没见峦城了,之前听他牺牲了,我也惋惜了很长时间,现在能回来确实挺好。不过峦城着温和,却没有以前那种亲和了。”
周南光颔首:“峦城和朝阳一样,从恋家,对家很重的,只是失踪三年后,回来人就变了不少,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润有礼,却没有那么恋家了。以前在京市,只要有机会都会回家,种种花草,跟我和你嫂子聊聊天。可是现在,他工作忙,回家很少。”
他一直知道,工作忙是真的,可是不回家也是真的。
家离公安局并不远,如果想回家,有一个时的休息时间也能回家。
周克明有些没明白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峦城变了?”
周南光点头:“我怀疑峦城心理有问题,而且可能一直在心理医生,如果这次晚出事了,我担心峦城走不出来。”
他虽然不,可是孩子们的变化,他都在眼里。
他从来没问过周峦城,知道周峦城是不想家人担心,才不告诉家里的。却不能想象要是晚出事,峦城能不能接受这个打击。
周克明沉默了很久,安慰中带着肯定:“老周,我一定会救回晚的,都是好孩子,肯定不会出事的。”
周南光动容,表情真挚:“那就拜托你了。”
周克明摇头:“你不要这么客气,不恩情,我是个医生,这也是我该做的。”
……
到晚上,周峦城才匆匆回医院,见盛安宁也在,喊了周时勋出去话。
走廊里,周峦城点上一支烟,深深吸了一口,呛入肺里,感受到那股辛辣,像是才能将心痛压制几分:“我回去调了李长庚还有他们团伙的案子,和晚的情况并不一样,你还记得李长庚他们的蛊虫寄生在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