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光边叫着,边使劲想挣脱狗绳去门口,叫得又急,声音又大。
盛安宁都觉得奇怪,极光怎么突然像是失控了一样,之前就是有陌生人从门口过也不会这样,陌生人上门也顶多眼神不善的着,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吼声。
而现在,极光就表现得像是见到家长的孩子,着急暴躁。
周南光也很奇怪,转身快速去大门口,盛安宁也跟了过去,路上来往行人不少,不确定极光咬的是哪一个。
盛安宁盯着胡同口,感觉有个高大的背影有些眼熟,没等她细,已经转弯不见。
周南光了一圈,没发现什么,有些奇怪地转身,就见大门口角落放着一包东西,用军用包装着。
盛安宁疑惑皱眉想了会儿,也想不起刚才那个背影像谁,转身过来,就见周南光手里多了一个军用包,还有个深色的布兜:“这是哪儿来的?刚才极光叫,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?”
周南光盯着手里的东西沉思了一会儿,记得周时勋跟他过,要是有人往家门口放东西,是可以拿回家的。
却又不能肯定:“应该是时勋朋友送过来的。”
盛安宁过去,帮着周南光拿过包,打开里面是几瓶罐头,后面夹层里还有一些粮票和钱,挺厚一沓。
“那怎么都不进门?还送这么多钱进来,这可不能要的。”
周南光也打开了布兜,里面是糖果巧克力,都是进口的,在华侨商店才能买到的稀罕货,也是有些怀疑:“时勋过这些东西是他朋友送的,能收下。而且刚才极光叫那么着急,应该是极光也认识的,那就没问题。”
盛安宁把钱清点了一下,有三百块,粮票也有两百斤。
就算周南光这些东西能收,这些钱和粮票她也不敢花,留着以后问周时勋。
虽然没清楚送东西的人是谁,盛安宁隐约觉得,应该是过年送一只羊的是一个人。
这些糖果巧克力,家伙眼尖,见爷爷拿了一下,又是花花绿绿的包装,就知道是好吃的,贪吃的安安去抱着周南光的腿:“爷爷,安安吃,安安吃糖,好吃的糖。”
周南光也不敢轻易把这些糖果给安安:“等爷爷是不是安全的,再给安安吃好不好?”
别丫头刚两岁,却跟个人精一样,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又转:“爷爷偷吃,爷爷会把好吃的糖糖都吃完。”
盛安宁笑着过去抱起安安:“你呀,这些糖果是在大门口捡来的,妈妈了捡来的东西可以吃吗?”
安安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,立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:“不能吃,捡得好吃的,吃了会睡觉,睡着了坏人会把安安抱走。”
丫头口齿还是非常的清楚,话咬字抑扬顿挫,拖着奶音,可得要命。
盛安宁乐着,亲了亲安安的脸蛋:“安安真乖,所以爷爷手里的这些糖果,安安还吃吗?”
安安立马摆着手:“不要不要,拿走,爷爷拿走,吃了会睡着,坏人会抱走哦。”
周红云在一旁听得直乐:“安宁把孩子教育得真好。”又问周南光:“你不是能收吗?怎么还怕有问题?要不我吃了试试。”
盛安宁赶紧拦着:“姑姑,这个可不想,我以前在乡下听过,两家有矛盾,另一家就故意把糖果用老鼠药泡过,然后扔到对方家门口,家里的孩子捡来吃了,最后被毒死。”
周红云吓一跳:“还真有这事?妈呀,那这些东西不能吃,还是赶紧扔了。”
这些来路不明的糖果到底没给孩子们吃,只是放了起来,就连罐头也没给孩子们吃,而是打开家里的罐头,哄得三个孩子乐滋滋地去吃罐头。
……
周时勋走后,时间过得很慢又很快的,转眼就到了四月。
京市最舒服的季节,桃李芬芳,处处花团锦簇。
三个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