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时勋和陆长风一起离开,盛安宁心里不踏实,晚上睡不着,索性将之前没整理完的学术资料,又重新整理了一遍。
整理完后,还是没有困意,又给爸爸妈妈和哥哥分别写了信。
不知不觉天快亮了,白天还要上班,盛安宁还是强迫自己去眯了一会儿。
一整晚没怎么睡,盛安宁早上去上班都没什么精神,加上心里还惦记周时勋的安危,一早上都有些心不在焉,直到来了病人,才集中精神去工作。
中午时,黄的父母带着哥哥又来医院,找院长闹,嫌弃给的抚恤金太少,不管院方怎么解释,他们都不听。
黄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:“我可怜的女儿,本来都要结婚的,以后也是嫁给城里人,吃商品粮的,要当官太太的。结果呢?就因为要救人,丢了性命。你们现在怎么能不管?你们难道要着我们老两口饿死吗?”
“一个好好的人,在你们医院死了,你们就这么算了?那么点钱,当打发叫花子呢?”
盛安宁本来想趁着午休时间,找院长谈工作上的一些事情,在办公室门口就撞到这一幕。
李院长也很无奈,态度还不能太强硬,只能好脾气地劝着他们:“这些都是有标准的,不是我了算。老人家,我要是能了算,我肯定会给你们更多的钱。”
黄母并不信这个:“你怎么的不算,这个医院不都是你的算?你都是有标准的,那这些标准还不都是人定的?你们要是这样,那就是不负责任。”
盛安宁了眼躲在黄母身后不话的黄父,满脸的怯懦和老实,真就像黄之前的那样,她的父母是很老实的农民,没见过什么世面。
可是再黄母,话头头是道,根本不像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。
更不像黄口中的,大字都不识几个。
李院长还是极力安抚着:“老人家,你们先不要激动,黄在医院里工作认真,又为了救人牺牲,是一名好同志,我们都在组织向她学习。既然是英雄,该有的待遇肯定都会有,我们不能让英雄寒心啊。”
黄母突然哭起来,坐在地上拍着腿:“我可怜的儿啊,早上出门还好好的,结果来医院就没了命,早知道会这样,我都不让你做这个工作了。”
捶胸顿足,在院长办公室门口撒起泼来。
盛安宁感觉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出主意,了眼满脸无奈的李院长,还是走了过去,蹲在黄母身边:“婶子,你要是这样,黄知道了肯定难过的,你要是真心疼她,就应该让她对象也过来,我黄出事到现在,她对象都没来过。”
黄母正哭着,突然听见盛安宁这么,立马扭头,满眼含泪,警惕地着她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她对象听到她出事,直接病倒了,你还觉得不够吗?”
盛安宁清晰地到她的防备,心里有了几分猜测,难道是黄的对象在背后指使一家人来闹?
黄父过来也扯着黄母的胳膊:“好了,我们再相信领导一次,领导肯定会给我们解决好了,既然他答应了,肯定能办到。”
李院长一脸莫名其妙,他答应了什么?怎么就能他答应了就一定能办到?
还没等他开口,一家人三口互相搀扶着匆匆离开了。
李院长哎哎哎了好几声,三人不仅没有停下脚步,反而是加快脚步,像是背后有人追着他们一般。
李院长就很奇怪了,等人不见了人影,冲盛安宁嘟囔着:“这是怎么回事?正在闹着就走了?这家人以前挺通情达理的啊,怎么黄出事后,都像变了个人一样。”
盛安宁以前没见过黄父母:“可能是利益面前,人的本性都漏出来了。”
李院长连连摇头:“怎么会这样,真是的,当初黄进来,政审还是我去的,她父母真的老实的,给我倒杯水,手都发抖。更是不敢跟我对视。还一个劲儿地,黄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