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诤摸了摸安安的额头,都有些烫手,轻轻推了推安安:“安安,你发烧了,你现在还有哪里难受吗?”
安安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,能听见温诤的声音,却张不开嘴回答。
温诤将安安心地靠在椅背上,去拿了随身携带的退烧药来给安安吃:“安安,吃药了,张嘴,把药吃了就好了。”
安安虽然迷糊,却也算是配合的张嘴,把药吞了下去,药片黏在了嗓子眼,苦得让她直皱眉头,轻轻哼了两声,又没了反应。
对面大姐见了,也关心地问着:“咋发烧了,这脸蛋红,应该烧得挺厉害。是不是下午那会儿吓到了。”
温诤觉得不像:“刚吃了药,一会儿能不能退烧。”
大姐探身过来,摸了摸安安的额头,哎呀一声:“不行不行,这温度太高了,这样烧下去会把脑子烧坏的。”
“不行不行,你要赶紧想个办法,这样烧下去不行,要赶紧降温才行。”
温诤皱眉:“先等等,一会儿要是不降温,我们就在下一站下车,去医院。”
大姐想想点头:“也行,下一站好像三个时后就到了,到时候再。”
三个时后,火车到进站,温诤也不管这是哪里,背起安安,用背包带绑着固定好,然后拎着两人的行李下车。
大姐还热心地送两人到站台上:“伙子,你出站赶紧去医院,可别耽误了。”
温诤哪里敢耽误,背着安安除了火车站,半夜也找不到车,问了车站工作人员医院的方向,直接背着安安去了医院。
在医院打了退烧针,又办了住院,温诤才松了一口气。
着安安全身都汗湿,头发都黏答答地贴在脸上。
温诤又去端了一盆温水回来,拧了毛巾,给安安擦了擦脸,脖子和手。时不时摸摸安安的额头,确定温度一点点降下来,才算是彻底放心。
就是这样,坐在病床边也不敢闭眼,紧紧盯着安安,生怕安安会有什么意外。
安安做了很长一个梦,这次的梦变得清晰起来,梦见她在孤儿院,因为个头,总是抢不到饭,为了能吃饱,她要拼命去抢饭。后来,她的力气越来越大,身手也越来越灵活,总能抢到很多饭,还能分给那些抢不到饭吃的朋友。
再后来,因为她身手敏捷灵活,被选去当了兵,因为她能吃苦力气大,身手好,去当了特种兵的狙击手。
梦里,又有墨墨和舟舟,他们见面总是吵架。
墨墨对她特别好,总是带她去吃好吃的,也会耐心地教她读。她文化功底差,墨墨也不嫌弃她,一直鼓励的,每一天进步一点,一年下来就会进步很多。
画面一变,她被人装在水笼里,一下一下压在水里,后来又装在密封的大罐子里,要用大火烤死她。
安安恐惧惊慌地挣扎着,却死死咬着牙关,一个字不肯,也不肯求饶。
耳边是阴森的声音:“你要是不,一会儿会更痛苦,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。”
温诤就见安安一直在摇头,脸上尽是痛苦,伸手握着安安的手:“安安,安安,你是不是做噩梦了?不怕,我在呢。”
他很用力地握着安安的手,安安像是得到了感知,情绪一点点稳定下来,最后突然睁开眼,见是温诤,哇的一声哭起来。
坐起来抱着温诤:“温诤,我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,太可怕了。”
温诤拍着她的后背:“不怕不怕,我在呢。而且只是梦,想来就没事了。”
安安好一会儿才缓过来,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医院里:“我怎么在医院呢?我们不是在火车上吗?”
温诤扶着她靠在床头:“你晚上突然发烧了,吃了退烧药也降不下来,所以我们半路下车,来医院了。”
安安摸了摸额头:“我怎么突然发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