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,母亲不在乎这些。”陆砚也拦下他。
李自溪转头向陆家众人,眼睑微垂,掩下红红的眼眶,闷声道:“好。”
亲人,都不曾如此善待过他。
所有人避他如蛇蝎。
陆朝朝偏着脑袋,迷茫的着他。方才那委屈的神情,总觉得极其熟悉。
可他的容貌,没有一丝熟悉之处。
第二日。
陆朝朝刚起床,便听得门房来报,陆远泽登门。
家伙深怕母亲吃亏,匆忙吃完早膳便赶过去。
“芸娘,还是你生的有灵气。裴氏不如你,陆景淮是个窃取文章的抄子,我让他们母子给骗了!”陆远泽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他身上,穿着许氏曾经亲手做的衣裳。
当年,他不屑一顾。
如今,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,许氏只觉可笑。
“我们夫妻十八载,却因为她这个贱人离心。”
“芸娘,你独自带孩子很辛苦吧?这些年,是我错了。是我愧对于你,是我被那贱人迷了心智。竟抛下你们……”陆远泽怜惜的向许氏。
“朝朝才两岁多,不能离开爹……我们重归于好,可以吗?你若介意裴氏,我可以休妻!”
“裴氏哪里都比不上你。”
“你是我挡刀,以命换回来的发妻啊!”陆远泽声声泣血。
许氏深深的了他一眼。
“呕……”
芸娘猛地干呕出声。
“芸娘,你怎么了?”陆远泽想靠近,许氏却猛地后退一步。
“劳……劳烦离远些。你恶心到我了。”
“呕……”
许氏嫌恶的表情,让自我感觉良好的陆远泽,表情霎时凝固。
她,她竟自己,吐了!!
陆远泽,如遭雷劈。
“你真令我恶心!”许氏后退三步,紧皱眉头。
“当年你命人劫我的马车,替我挨一刀。让我做牛做马十八年,如今竟还想狂骗我?”许氏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。
全是阴谋。
她从见到陆远泽第一眼,便深陷他所编织的牢笼!
陆远泽心头剧震,瞳孔微缩,怎么会!
她怎会知晓?
自己明明将当事人尽数处置,不留活口,许氏怎会知晓真相?
陆远泽强撑着道:“芸娘,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?定是旁人污蔑!”
许氏冷笑:“你杀人抛尸,尸体都扔在护城河,还有假?”
陆远泽面色猛地阴沉。
“滚吧!砚三元及第,与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!”许氏还能不清楚他的打算。
无非,是见砚三元及第,后悔了!
想要夺回儿子。
“你可以不回来!但砚,是我陆家长孙,他要认祖归宗!”陆远泽见事情败露,当即怒斥道。
“你一个妇道人家,带儿女和离,本就于理不合!”
“自古以来,哪有女人带长子和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