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。
陶雪就像一个幽灵一样,总是趁虚而入。
我选了一个时间,故意假装出去了,而我爸则是假装睡觉,等待着送花的人出现。
大概在下午三点左右,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走廊上,手里还拿着一束乳白色的花,和这几天出现在我爸病房里的花一模一样,那人无论是体型还是走路的姿势,都很像陶雪,穿着一身黑色的冲锋衣,戴着鸭舌帽,不清楚面容。
就在她进入病房后,我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,我爸同时也醒了过来。
那个女人转身就想要走,但是被门口的我拦住了,“你是谁?”
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没想到鸭舌帽下出现的是一个外国女人的脸,她用英文愤怒地质问我们,“你为什么挡住我的路?”
“你是谁?这花是谁让你来送的?”我转换成了英文,冷声质问这个女人。
“我只是受人所托,每天来送花而已,请让开!”女人十分生气地答道,随后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,国外的跑腿平台工作人员而已。
我真的觉得很意外,我以为我会等来陶雪。
当我再询问她一些情况后,她给出了一些信息,有人在平台上下单,让她每天去一个固定的地方,取一束花送来这个病房,至于送来的时间,由下单人通知。
我很肯定那个下单人就是陶雪,只是我没有证据。
“爸,我们这两天就出院回国吧。”我对我爸道,他的恢复情况不错,非要坐飞机回去的话也是允许的,只是回国以后就必须尽快住院继续治疗一段时间,再彻底出院。
“好,我在这里也待不惯,国外没有家里舒服。”我爸知道我在担心什么,毕竟是异国他乡,有些问题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,还是要在熟悉的地方最有安全感。
在询问过医生出院事宜后,我们又在医院待了几天,但是这几天没有花再送过来。
结果我们刚回到国内,准备出发去医院时,裴珩一个电话追了过来,“你们人呢?”
“什么人呢?你在哪里?”我似乎猜到了什么,心里“咯噔”了一下。
“你爸怎么会这么快就出院回国?”裴珩似乎很无语,“许知意,你现在是什么事都不打算通知我一声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