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芷萌的手僵在半空中。
厉行渊下意识的反应太大了。
厉行渊退后之后,也回过神来,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大、太可疑了。
“老婆,真的没事,有事我会和你的。”厉行渊又走了回去,心翼翼的道。
叶芷萌着他:“我要伤口。”
她怎么就没怀疑呢?
厉行渊这种人,之前走路磕到脚趾头了,都要在她跟前叫半天卖惨。
手腕被割破了。
他应该第一时间,拿着剃须刀,跑到她面前来告剃须刀的状,让她心疼才对。
可从他受伤以来。
哪怕她主动问及伤势,他一次都没给她过。
如果只是无关紧要的问题,厉行渊不会不给她。
厉行渊不话。
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对峙了起来。
片刻后,厉行渊垂下眼睑:“我是怕你乱想担心。”
“你不给我,我才会担心!”叶芷萌沉声道,“厉行渊,我最后一次,我要伤口!”
厉行渊无奈的叹息一声。
自己卷起袖口,把贴着防水贴布的手腕,递到了叶芷萌的跟前。
叶芷萌没有任何犹豫。
直接撕开了贴布。
着那道有些泛红,愈合得差不多的伤口,还是惊讶得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厉行渊像是个做错事的孩。
站在那里,心里拼命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,不给叶芷萌那么扭曲丑陋的疤痕,又因为怕叶芷萌生气而不敢动。
“你还敢这是剃须刀不心划的?这么深的伤口,到底是不心划的,还是你……”叶芷萌后面的话,卡在喉咙里,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,满目惊恐的着厉行渊。
眼泪在瞬间,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。
从找回厉行渊之后。
除了重逢之初,厉行渊就没怎么见叶芷萌哭过。
这一下,厉行渊彻底慌了神。
“老婆,你不要乱想,这不是我自己弄的。”厉行渊赶忙道,“你还记得我拐杖丢的那天么?本来事情办完之后,我就要回家陪你们吃饭的,可半道上,今天那个孩子给我打电话,他从家里跑了出来,已经在公园里睡了一晚了,我有些担心,就过去了他。”
着。
厉行渊指着自己的伤:“那孩儿带着我从一个门进去的,那一路上藤条横生的,我一不心被带刺的藤条刮开了伤口,不只是这里手上了,别的地方也被刮了一些伤口。我怕你知道了之后生气,就自己去公寓那边处理好了手腕上的伤口,换了一身衣服回家,谁知道……拐杖遗落在了公园里,第二天让张澳去找的时候,已经找不到了。”
“你着我很好骗是不是?刮胡刀偏偏掉下来割破了手腕,荆棘也不偏不倚的,把手腕上的伤口刮开了?”叶芷萌哭着问,“厉行渊,你别这样,我害怕!”
厉行渊慌得要命。
“你做的事情,藏来藏去全被她知道了。”
身后,忽然响起自己的声音。
厉行渊身体绷得僵直。
但像是没听到似的,不回头,不应答。
“我没骗你,明天天一亮,我就带你去那个公园那里好不好?”厉行渊一边给叶芷萌擦眼泪,一边柔声细语的哄,“或者,上次你不是见了那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么?你也可以带我去见他,让他诊断诊断我到底有没有事?”
“蠢货,你发什么疯?那个心理医生是什么来路你知道吗?万一他要害我们怎么办?你为了讨好这个女人,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了吗?”
和厉行渊一模一样的人。
依旧穿着那身挺的黑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
俨然就是从前,那个专横霸道厉行渊本人。
后来叶芷萌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