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韬你不要动,朕留着有用。”
皇帝起身回到御案后,低头翻起了折子。
不多时,皇帝抬头,见萧昱辰。
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
萧昱辰:“……”
他离开皇宫,胸中还有些憋闷。
不想闷在王府的他,带着几个亲兵去郊外马场,策马狂奔。
他带着人,在马场狂奔了几十圈。
他的马一首遥遥领先,赢得太轻松,反而乏味。
“吁——”萧昱辰勒马停下。
季风赶紧跟了上来,“王爷不赛马了?”
“稳赢的比赛还有什么意思?”萧昱辰轻哼一声,忽而道,“有句话,温锦的不错。”
季风一愣,“王妃什么?”
“别人给你的东西,同样可以轻易拿走……难怪我给的,她就算不拒绝,也并不放在心上。”
萧昱辰的笑容清浅冷淡。
季风似懂非懂,他左右了一眼,压低声音道:“王爷是指……皇城司?”
萧昱辰目光落在马场远处,“是啊,皇城司虽然交到我手里,却并不是我的东西。父皇能给我,也随时能拿走。
“昨日消息走漏,怨不得别人,皇城司到底,还是父皇的。”
季风微微蹙眉,自责道:“是卑职的错。卑职太过心急。”
“这事儿给我提了醒。”萧昱辰道,“不能凡事依赖皇城司。但可以借鉴皇城司的规制……自己组建起来的,用起来才更顺手。”
季风眼底猛然一亮,“王爷是要……”
“去办吧。”萧昱辰勾了勾嘴角。
他善于驯鹰。
但鹰是天空霸主,野性难驯。
能让鹰甘愿臣服,首先,得有比鹰更强悍的意志力和决心。
他的锦儿,是要翱翔九天的鹰吗?
那他,怎么能输呢?
……
“阿嚏!”温锦打了个喷嚏。
半夏、逢春立即向她。
“婢子就这衣服太薄了,己经寒月了!该添衣了!”逢春道。
温锦一身干脆利落的男装,什么也不肯再添一件风氅。
“有一种冷,叫‘你的丫鬟觉得你冷’。”
温锦揉了揉鼻子,“这不是着凉,是有人背地我坏话!”
半夏和逢春无奈交换了视线。
王妃什么都好,就是固执起来叫人头疼。
加一件风氅而己,她非“春捂秋冻”。可是这都寒月了!初冬了!
“待会儿见了人,你再这么啰嗦,下次我就不带你了。”温锦对逢春道。
逢春赶紧告饶,“婢子晓得啦,不会给王妃拖后腿的!”
“婢子?”温锦上下她。
逢春和半夏也做男子打扮,扮成她的随从厮。
“人晓得了……”逢春赶紧改口。
男仆自称人,奴籍的要自称奴才。
逢春拍了拍自己的嘴,“还是羡慕半夏,面无表情,不话,装深沉最是好样的!”
半夏淡淡了她一眼,又漫不经心转开。
人家不是装深沉,人家是真高冷。
温锦的马车刚在第一楼外停下。
凤渊就迎了上来,“宋公子己经到了,锦公子这边请。”
上次见面,不欢而散,闹出了误会,还弄出了人命。
“这次我做东,请你们两位,算是叫二位重新认识一下!”
凤渊站在中间,笑嘻嘻道。
宋韬一袭黑衣,披着厚厚的狐狸毛风氅,瘦高单薄的他,起来倒像是弱不禁风。
他饶有兴致地盯着温锦,“己经知道锦公子是女子,就没必要欲盖弥彰了。”
温锦他一眼,“我不是为你才女扮男装,只是为了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