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寒辞将手中的勺子放下，拿过一旁的纸巾，给池鸢擦拭了一下嘴角。

池鸢吓得躲开，仿佛老爷子就在身边着似的，浑身都不自在。

她这么一躲，霍寒辞的眼里就深邃了许多，掐住她的下巴，话却是对着老爷子的。

“不在壹号院。”

“那你在哪儿？”

池鸢的瞳孔一缩，到他脸上布满的寒霜，忍不住咬住了唇珠。

刺激，紧张，恐慌，无数种情绪在胸腔内交杂。

霍寒辞安静的欣赏了几秒她的表情，眼里点缀笑意，“我在医院陪......”

话还没完，池鸢的唇就凑了过来，堵住了他的唇。

她太慌乱，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。

耳边传来老爷子的话。

“在医院做什么？你身体不舒服？”

“寒辞，你在哪个医院，我让人过来照顾你。”

池鸢的唇瓣贴着他的唇瓣，睫毛紧张的一直颤抖。

霍寒辞被她取悦了，一口咬住她的唇珠，细细磨砂。

池鸢的脸一红，想退却又退不了，紧张的手背都绷起，输液的管里隐隐有了血色，血液开始倒流了。

霍寒辞放开了人，这才回应老爷子。

“不必，毛病，我很快过来。”

“毛病就好，你一年四季都在忙，也不关心自己的身体，更不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，你哪天让我抱上孙子，我就不用时刻打电话过来提醒你了，趁着今晚你靳伯伯也在，咱们好好你和明月的事儿。总之，你先回来吧，饭马上就好了，别让咱们等。”

“嗯。”

霍寒辞挂了电话，向池鸢，“我让人来照顾你。”

病房里很安静，他起身要走，衣角却被拉住。

池鸢抬头了他几眼，许久才缓缓放开，“不用，我输完液了就回去。”

“住院两天，必须。”

霍寒辞着自己被捏皱的衣角，语气放软，“不想住院？”

池鸢点头，她确实不喜欢住院，而且也不喜欢闻医院的消毒水味儿。

在池家的这些年，她每一次住院，醒来都是一个人，白色的墙，白色的场景，让人心慌。

而且霍寒辞要去霍家祖屋陪靳家人，商量他和靳明月的婚事。

他们的关系还能持续多久？

她就像是已经被判了死刑的犯人，等待着行刑这一天的到来。

“不想住院，那就去壹号院，我让简洲来接你。”

“我想回公寓。”

池鸢垂下眼睛。

胃里不疼，但心脏开始疼了。

她的脸色更白，起来有种脆弱的美感，仿佛一捏就碎。

“池鸢，你到底在想什么？”

霍寒辞走近几步，躬身着她。

他在商界所向披靡，却不了解一个女人的心思。

池鸢觉得累，往后靠在床头，闭上了眼睛，“霍总，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该结束了？”

霍寒辞站在床边，只觉得心里有根刺扎了进去，尖锐的疼。

他皱眉，一股莫名的恼怒盘踞在胸口。

他在心里预想了千万种她接下来可能会的话。

比如——能不能在医院陪我？

——能不能不要和靳家商量婚事？

只要她眼眶红红的抬头问他，他一定会心软留下。

可万万没想到，她问的会是这一句。

不愧是池鸢，永远那么清醒。

不清醒的大概只有他一个。

可着她苍白脆弱的模样，霍寒辞又不忍心发火，故作不在意的转身，“你想结束？”

池鸢用了很大的力道，才点了一下头，仿佛听见心脏碎裂的声音。

霍寒辞的眼里划过寒意，走到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