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巴胺是喜欢的煽动者之一,是引发一切火花的来源。
它代表着上瘾与渴望。
池鸢这个名字放大了这些渴望。
霍寒辞活了二十六年,第一次承认自己败了。
池鸢醒来的时候,窗外飘起了雪。
她疲惫的转了个身,身侧已经没有了人。
她睁开眼睛,猛地一下坐了起来。
这个动作让她浑身都酸痛,她皱眉,向完全陌生的环境。
下雪了,霍寒辞回来了,然后他们从电梯一路吻到门外。
她的脸颊滚烫,抬手想要掀开被子,却到手腕间的那串黑色珠子。
霍寒辞把这串珠子给了她,在她的指尖留下一个凉意的吻。
霍寒辞。
霍寒辞......
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有关霍寒辞。
洗漱完毕,她轻轻打开了客厅的门。
霍寒辞已经换好了一套西装,手里端着咖啡,正在翻阅简洲早上送来的文件。
听到脚步声,他缓缓抬头。
池鸢的身子一顿,不自在的撇开视线。
她的皮肤很白,衬得腕间的那串珠子尤其显眼。
暗夜的妖精把人间佛子拉下凡尘,而这东西是信物,是他心甘情愿送出去的信物。
池鸢的走路都有些不自然,坐下时,还觉得某处传来丝丝缕缕的疼意。
不是难以忍受,却勾得心神都不安宁。
霍寒辞抬手,将她的手腕捏住,把人拉了过去,跌进他的怀里。
她穿的是酒店内准备的丝质睡衣,领口不高,脖子上斑驳的痕迹根本遮不住。
“霍寒辞......”
池鸢僵在他的怀里不敢动,而霍寒辞的姿态闲适,双手穿过她的腰,继续处理文件。
“嗯?”
池鸢抿唇,许久才缓缓放松,背靠向了他的胸膛。
霍寒辞的下巴淡淡靠在她的肩膀,问她,“饿不饿?”
池鸢确实有点饿了,但对她来,幸福实在来得太突然,所以她现在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踩在棉花上的,有种软绵绵的不真实感。
霍寒辞的指尖落在她的下巴上,轻轻掐住,强迫她抬头。
“池鸢,没什么想问的么?”
比如为何送她那串珠子,为何又纠缠在了一起。
池鸢的目光着他,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迷人,璀璨,晶亮,像是放在水里的琉璃。
如果她真的是金丝雀,他希望她永远都能在自己打造的华丽笼子里。
可他清楚,池鸢从来都不是什么金丝雀。
修长指尖摩挲着脖子间的那些痕迹,他记得自己有多失控。
在国外到那几朵鸢尾花的时候,他懂了什么叫思念。
他想,他应该是喜欢池鸢的。
他一直在试图去排斥这种不受控的感觉,可那天到浑身是伤的池鸢,只觉得什么多巴胺,什么欲望回路,什么催产素和血管升压素,那些都不重要了。
他只想见池鸢,仅此而已。
霍寒辞低头,在那块满是痕迹的细嫩皮肤上,轻轻吻过那些痕迹。
池鸢的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,脸颊一红,“没有。”
知道他想表达什么,所以无需再用语言去证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