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寒辞还了什么,她已经听不清了,她到电脑里有一份视频,正好就是蒙含推甘青昀的视频。
池鸢点开了完整经过,从视频里能出来,确实是蒙含将甘青昀推下去的,并且在甘青昀受伤之后,满脸都是幸灾乐祸,志得意满。
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,盯着甘青昀手上的动作。
但视频毕竟比较远,连声音都没有录下,更何况是她手上的一丁点儿动作呢。
完全不出来。
这份视频,可以是蒙含的定罪视频。
池鸢听到主卧内传来脚步声,霍寒辞起床了,大概是听到了她的动静,所以走了出来。
池鸢并没有去他,而是安静盯着视频发呆。
直到霍寒辞在她的身边坐下,并且抬手将电脑关上。
“昨晚休息的好么?”
他的语调淡淡的,掐住她的下巴了。
她的眼睑处有一抹淡淡的青色,一就没怎么休息。
但好在那个巴掌印消失了。
池鸢本想对他扯出一个笑容,却发现自己怎么都笑不出来。
她其实已经相信蒙含的话了,是甘青昀自己松开了刹车,故意陷害。
可能怎么办呢?
霍见空要蒙家付出代价,霍寒辞本人也要蒙家付出代价,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真相有什么用。
难道要她告诉霍寒辞,其实甘青昀是自己寻死?
池鸢闭上了眼睛,想起以前和霍寒辞的种种误会,也许他会相信她呢?
霍寒辞是最相信她的人。
尽管这丝希望有些渺茫。
霍寒辞也出了她的欲言又止。
“你有什么话要对我?”
他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手,给她倒了一杯茶。
池鸢深吸一口气,点头。
“霍寒辞,我去监狱见了蒙含,他是甘女士自己松开的刹车,所以这件事能不能再......”
剩余的话她没完,因为她感觉到了霍寒辞身上的气息,在一瞬间变得凛冽,变得骇人。
这种凛冽是对准她的,对她来,宛如一把刀子刺进了心脏。
霍寒辞将手中的茶壶缓缓放下,语气很平静,很冷。
“你想,是我母亲自己松开刹车寻死,蒙含是无辜的,是这样么?”
他扭头着池鸢,眼神平静。
“你与蒙含认识多久?”
池鸢一句话都不出来,因为她和蒙含,严格意义上来,只认识了一天。
而霍寒辞与甘青昀,那是母子连心。
霍寒辞的指尖淡淡磨砂着杯沿。
“在国外疗养院的时候,母亲的身上每天要扎针,经常疼得睡不着,但她想活着,所以总是叮嘱医生,要用最大的剂量,后来新型药研究出来,她本人也将承受极大的后遗症,但她还是忍耐着,因为她想活。”
言下之意,现在池鸢却因为一个认识一天的人,告诉他,他的母亲其实是在主动寻死,让他怎么想呢?
空气一下变得窒闷,变得死寂。
这种死寂仿佛是无止境的,代表着无法挽回的隔阂。
池鸢感觉到了一阵凉意,从心口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“母亲前段时间确实闹过,但发现我无动于衷,也就在积极配合医生治疗,回到了以前那种努力想活着的状态,你,她为什么想去死?”
霍寒辞的语气很淡,却像是火药仓库里划燃的一根火柴。
池鸢冷得舌尖都变得僵硬。
是她错了,本以为什么事情只要清楚,就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误会产生。
可甘青昀的情况特殊,是霍寒辞这些年一直在找医生照顾她,站在他的角度,先是到了视频,又到了目击证人,而且这视频他似乎研究了一整晚,他找不到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