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洲不敢去她的眼睛,简洲自己的眼睛也哭肿了,一个月了,才肯接受总裁不在的事实。
“池姐,还请你节哀,我马上要去HG任职,就不留在这里了。”
简洲将所有的资料留下,声音沙哑,每一个字几乎都是抖出来的。
“总裁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池姐你,还希望你不要自暴自弃,在爆炸还没发生的时候,总裁做的事情就像是在给自己安排后事,当时他提过转让股份的事儿,被我拒绝了,我不知道他的秘密,但我想着,也许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消失,也会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,他就会回来,而在此之前,他大概要经历很多磨难,为了回到你的身边,他也在努力,所以池姐,你也要努力好起来才行。”
用霍寒辞来安慰池鸢,这是最有效的办法。
既然池鸢不肯接受人已经消失的事实,那就留个念想给她吧。
霍寒辞会回来。
在某一天。
在风和日丽的日子。
至于这个某一天是多久,没人得清。
池鸢的眼里一亮,本想撕烂这些资料,现在却安静了下去。
当天傍晚,她开始进食,这把萧绝给感动哭了,连忙吩咐厨房做一顿好吃的,给她好好补补身体。
池鸢吃了三碗,最后像是恢复正常了似的,饭后还去花园里转了一圈儿。
萧绝着她的背影,却又忍不住担心,是真的恢复正常了么?
直到第二天,池鸢吃饭的时候,不心打碎了想要盛汤的空碗。
碎片就散落在她的脚边,萧绝刚想蹲身下去捡,就到她拿着息屏的手机,径自从碎瓷片上踩过,仿佛感觉不到痛。
并没有人给她打来电话,她却自顾自的跟那头的人着。
“霍寒辞,好啊,那你要出差多久,什么时候回来?”
萧绝浑身一僵,连想要蹲下的动作都忘了。
他不敢置信的抬头,到她已经赤着脚走到了落地窗前,着外面的花,脸颊泛红。
“很快是多久,你是不是在骗我呀?”
萧绝终于明白了,池鸢不是好了,是彻底病了。
他不敢声张,也不敢质疑她,只是将她抱着坐在沙发上,让家里的医生来给她上药,然后把花敬酒找了过来。
花敬酒跟池鸢聊了几句,这才跟在萧绝的身后,两人来到了无人的走廊。
萧绝浑身都是颓丧的气息,想要发火,却又不知道该跟谁发火。
跟霍寒辞么?
至少霍寒辞保护了池鸢。
他该跟自己发火的,就不该留她在京城。
她是萧家公主,萧家却没有把人保护好。
都是他这个当哥哥的错。
“萧总,池姐这是产生幻听了。”
萧绝抓了抓头发,满脸焦躁。
“有没有什么办法?”
花敬酒一脸的为难。
“这个,恐怕没有办法,只有让她自己好起来,可能这种情况会慢慢好转,可能会变得更严重,总之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家里,得让她出去接触一下人群,这样在家里闷着,肯定更不好。”
萧绝深吸一口气,突然安静下去。
许久,他才哑声问,“催眠的事情呢?深度催眠能用上么?”
“这,深度催眠也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,之前霍总想这样对池姐,那阵子一直在安抚池姐的情绪,这得病人好好配合才行,强行催眠的话,得搭配药物,我一般不接这个活的,这对患者的精神世界有伤害,之后到底是更好,还是更坏,没人得清。”
白了,那就是在赌。
萧绝身上颓丧的气息更重,他不敢赌。
“萧总,池姐的这种情况很罕见,她现在幻听到霍总给她打电话,一定程度上这是她自己的内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