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不平静,之前霍寒辞告诉他,这个院长是教授,而且还是萧家管家的儿子,所以他和萧家的管家是一伙的。
哥哥还在忙着抓那个人的狐狸尾巴,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来自哪一股势力。
但池鸢此刻确实有些被他影响到了。
在福利院的那段日子,院长就是孩子们的依靠,虽然过得辛苦,但也温馨。
她现在回想起来,却觉得每一幕都是讽刺,她只是背后这群人手里的棋子,大家肆意拨弄着这颗棋子,想这颗棋子在逆境之下是怎么存活下来的,他们不屑杀她。
是的,不屑。
这个认知让池鸢觉得生气,但她也清楚,绝对不能在这个老狐狸的面前失了分寸,就凭对方能以一副精英姿态站在她的面前,歌颂那些苦难,她就该明白,这个人压根没将福利院的过往放在心上。
是了,对他来,只是一场游戏而已。
以后就没有什么院长了,只有教授。
池鸢调整好了情绪,也就将汽车开到与萧绝约好的地方,两人马上就要出发去萧家了。
最近萧绝也很忙,总是不停的接电话部署,池鸢隐隐从他的嘴里知道,他还在找一个人,那就是哑巴。
萧绝谈到这个人的时候,还是有些不平静。
“哥,你是怎么把哑巴放到自己身边的?”
萧绝握着方向盘,抬手揉了一下眉心。
“萧家到了这个地位,四处树敌,当时爸妈因为你失踪,情况一度不好,我也就只能每天自己玩,哑巴当时就出现在巷子不远的地方陪着我,后来我邀请他来萧家,但是汽车突然失火了,我俩都被困在里面,他保护了我,脸颊被烧伤了,身上也是大面积的烧伤。”
又是火。
池鸢想到了福利院的那场火,拳头缓缓握了起来,背后的人似乎很喜欢用这种手段。
她现在甚至觉得,当时那场火就是想要把她烧死的,也许背后的人在某一刻已经不想玩这个游戏了,但是到她顽强的活了下来,就像到一只不停对抗宿命的蚂蚁,他们觉得有,所以她活了。
这样的认知让她浑身都不舒服,仿佛自己不管怎么折腾,都逃脱不出他们的五指山。
“那之后他就开始笼罩在一片黑暗里,每天不话,只是跟着我做事,我很信任他,我曾经以为,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了我,哑巴也不会,毕竟他是把生命都奉献给我的人,不过现在来,那只是苦肉计,这苦肉计用得很成功,人家不仅不是哑巴,还是京城颇负盛名的编剧。”
萧绝的眼里满是戾气。
“我当然得找到他,背叛我的人,我都不会让他活着。”
池鸢垂下睫毛,不话,她也跟靳舟墨过,再见面就是敌人了。
她会毫不犹豫,将枪口对准他的心脏。
萧绝没再话,默默的将车开去了霍家最大的宅子。
池鸢到那巍峨的铁门,正襟危坐,到了这里,还有一场仗要打啊。
“鸢,爸爸对外的态度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,这些年照顾妈妈,也鲜少出现在人前,他来扮演这个恶人的角色最好不过,毕竟我为了找你,曾经做过的一切努力都是放在明面上的。”
“哥,你放心,我不会记恨他的。”
萧绝点头,到铁门缓缓升起,也就将车开了进去。
而宅子里面,萧临渊拿着一份报纸,正襟危坐。
管家林盛观察着他的表情,然后吩咐人给他端了咖啡过来。
“临渊,那个孩子才刚被找回来,绝着急公开也正常。”
萧临渊身上的冷气更重,起来仿佛十分不欢迎这个女儿的样子。
“当年因为她,诗诗放弃了多少东西,之后绝又受了多少苦,现在她来了这里一个多月,竟然一直不愿意来老宅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