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不作声的收拾好了门口的垃圾,江叙锦拉过巧的行李箱,走出区外面的时候,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。
不想去酒店,更不想给任何人打电话。
她走到公园的椅子上,将箱子放在一旁,打算就在这里将就一晚。
但是睡到凌晨五点的时候,她总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腿,醒来就到一个流浪汉站在她的身边,眼神已经不言而喻。
江叙锦一脚将人踢开,眉宇皱得死死的,她拉过一旁的箱子就要走,但是流浪汉一直紧紧的跟着她,用蹩脚的汉语跟她聊天。
“你五十美元,一次,我上。”
流浪汉的手里拿着一张街头的广告,江叙锦了一眼,上面印的是自己的照片。
一就知道是谁做的,五十美元一次,她有这么廉价么?
她着这张广告笑了一下,笑出了眼泪。
流浪汉还以为她是同意了,将她的手腕一拉,就要去一旁的巷子。
江叙锦没有挣扎,就这样吧。
被摁在有些发臭的墙上时,她的脑子里一片恍惚,接着就听到巷子那边传来凌乱的脚步声。
有人逆光而来,一拳头将流浪汉砸得飞了出去。
江叙锦的衣服都没来得及被脱下,她有些惊讶的着面前的唐楼。
唐楼眼眶猩红的盯着她,又,又恨,又痛苦。
流浪汉躺在地上痛苦的大叫,但是没敢再上前,爬起来便跑开了。
江叙锦笑着向唐楼。
“好巧啊,唐楼。”
对唐楼来,万箭穿心都不为过。
为什么感情要这么痛苦呢。
他到底做错了什么。
他一把拉过江叙锦的手腕,死死的攥着。
江叙锦依旧同之前那样,浅笑着跟他打招呼,但是眉宇的深处是浓浓的厌倦。
好无聊啊,每件事,每个人,都很无聊。
唐楼真想扇她一巴掌,她怎么会堕落成这个样子,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吗?连街边的流浪汉都不放过,她怎么会变成这样?
还是,她以前就这样,只是他从未发现过而已。
把这种女人当成是初恋,真是他的耻辱。
他的手指攥得紧紧的,却不肯放开。
他才刚刚接受完华尔街那边的采访,是众人心里的成功人士,现在的头版报纸都在报道他。
但他现在却在这个老旧,昏暗,散发着臭味的巷子里,跟一个女人纠缠不清。
如果他的世界代表着成功,干净,那么江叙锦的世界就只剩下污浊,难堪了。
“谁都可以吗?江叙锦,是不是谁都可以?!”
他问她,本想恶狠狠的将人甩开的,但是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,自己却先哭了。
江叙锦着他的眼泪,心脏宛如被什么刺了一下。
她扯了扯唇,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过来。
“唐楼,我当初只是觉得好玩而已。”
字字诛心。
只是觉得好玩,所以缠上了他,没有过,就只是觉得......好玩而已。
一直在被命运愚弄,偶尔愚弄一下命运,似乎也不错。
她知道,自己变成了另一个江坛良,变成了她最觉得可笑,也最厌恶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