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茵因为聂衍当初在地下酒窖里把她找到,她一直将他当做拯救自己的光亮,但从来都没有清,也许那只是喜欢他时,自己眼里的光。
现在光耗尽了,情枯死了。
但她从未想过,自己也曾经做过同样的事情,成为了别人的光。
从她在聂家,就是不被需要的那个人,她一直都很清楚,所以只想死死的巴着聂衍。
但聂衍也是不需要她的,所以她放弃了自己的尊严,在身边守了他很久很久。
现在面对贺凛,她突然一下子语塞了。
这几天受到的冲击实在是太多,一时间让她没反应过来。
贺凛垂下睫毛,“那天我被救回去之后,突然一下子开窍了,我每天都盯着墙上的时钟,希望它快一点,再快一点儿,我想赶紧长大。”
“十四岁那年,我悄悄找过你,但那时候的你每天都跟在聂衍的身边,你着他的眼神那么炽烈,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了,所以我去美洲大草原,那里的自由,热烈,能让我短暂的把你忘了。”
“但你也到了,我忘不了,知道你和他之间出现问题的时候,我恨不得马上赶过来,可我当时才十七岁,还差一年就成年,一个十七岁的人跟你表白,你肯定会严词拒绝,那我们之间,连朋友都没得做,我等啊等啊,好不容易到了十八岁,你又好像不会再人了。”
“聂茵,你我怎么总是慢一步啊。”
贺凛的眼眶顿时红了,嘴巴抿着,起来十分的委屈。
聂茵的心口有些疼,以前她只在聂衍的身上感受过这种情绪,现在她却觉得疼得喘不过气。
她张了张嘴,一句话都不出来,只有起身,来到他的身边,将他一把抱住了。
“那我们试试吧。”
贺凛浑身一僵,脸上的委屈顿时一扫而空,眼里仿佛星光乍现。
“真的?”
聂茵重重点头,“真的。”
此前她只是不知道,为何贺凛会跟她发展的如此之快。
两人做的时候,她没有拒绝,只是因为那晚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强烈。
那种震撼一直刺激到骨头缝里,但她在感情上天生就不是个自信的人,以前她想着,只要聂衍肯她,她愿意一寸一寸的折断自己的傲骨,所以她是卑微的。
但是有个人却让她相信,她其实在被人需要,她感觉到自己是有价值的,是无价的,而不是廉价的。
这是贺凛给她的,最宝贵的东西。
贺凛激动的浑身发抖,将人一把拉进怀里,莽撞的吻着。
吻了十分钟,又将她打横一抱,走回了卧室。
聂茵知道他想做什么,了一眼墙上的闹钟,气喘吁吁的把人推开。
“你再折腾一趟,那我真的要迟到了,贺导发火,还是挺恐怖的。”
“别,别留印子。”
贺凛眼眶猩红的停下,美味摆在面前,却不能动,他感觉自己浑身都要爆炸了。
他的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水,可见忍得有多辛苦。
他抓过聂茵的手,放在自己的某处,委屈道:“那你帮我。”
聂茵脸颊一红,感受到他将下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,
聂茵也就有些着急了。
“我可要迟到了。”
“聂茵,你两句话。”
“什么。”
“点儿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