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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,你哪位?”
南颂并不配合他的演出,淡淡扫了他一眼,就跟不认识一样,转头就走了。
喻晋文被晾在原地,望着南颂离去的背影,唇抿成一条线。
肩膀上一沉,耳边传来傅彧闷闷的笑声,“尴尬不尴尬?我都替你尴尬。”
他强忍住笑意,跟好兄弟分享经验,“女人不是这样追的,更何况是前妻。你抛弃了人家,现在一句‘我来了’,是指望她对你投怀送抱?你南颂像是那样没骨气的恋脑女生吗?”
喻晋文拧了拧眉,他确实没有追女孩的经验,也确实觉得傅彧的有道理,不耻下问,“那应该怎么追?”
他郑重的态度,让傅彧一愣,“你认真的?”
傅彧伸手摸了摸喻晋文的额头,“也不发烧啊,这怎么就起胡话来了呢?”
喻晋文脸一黑,拍掉他的手,“滚蛋!”
傅彧环臂打量着喻晋文,“啧啧”摇了摇头,“兄弟,不是我你,你听没听过‘好马不吃回头草’这句话啊?这世上最无语的事情就是跟前任藕断丝连,要就痛痛快快地,要分就彻彻底底地分,别搞什么破镜重圆这一套,破了的镜子就算真圆起来,中间也有一道裂痕,是回不去的。再了,你扪心自问一下,你现在反过头来想追南颂,是真的喜欢上她了,还是只是不习惯她的离开?”
喻晋文眉心微微一凛,半响才道:“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。”
“什么答案?”傅彧问。
喻晋文没回答他,而是迈着大长腿往南颂的方向追去。
傅彧瞧着,忍不住摇头,觉得他的好兄弟就是在情场上被人虐的轻了,是该受受挫折。
南颂到了后台,一颗心变得不平静起来。
她暗暗闭了闭眼,恨自己的没出息,明明好了斩断对他的一切情感,可为什么他一出现,她的心就乱了呢。
莫慌,莫慌。
南颂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,回想着过去那三年她在喻晋文那里碰过的壁,掉过的泪,吃过的苦,旋即自嘲一笑:他来了,但总不会是因为喜欢她才来的。
所以他来不来,又有什么关系呢?
后台忙忙碌碌的,工作人员正合力抬着一个展柜往外走,经由南颂身边,一个工作人员突然被绊了一下,展柜顿时不稳,斜斜地朝南颂倒了过来。
南颂在怔忡之中反应得慢了些,正要躲开,耳边只听到一声急呼“心”,然后她整个人被一只大手揽了过去,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