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南颂像鸟护食似的将蒲扇牢牢揣在手里,喻晋文忍不住失笑。
“好,你的,都是你的。”
他一双眼眸在日光下漆黑明亮,像是清澈河水里的黑色鹅卵石,唇角微弯,“我也是你的。”
南颂:“……”
脸一下子就烧红起来。
这男人怎么回事,现在这种没羞没臊的话连个草稿都不打,张口就来!
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来,喻泽宇打来的电话,找到了一家好吃的馆子,菜都上了,让他们赶紧过去。
“好,这就过去。”
喻晋文收了线,对南颂道:“走吧,吃饭去,不是饿了么,一会儿多吃点。”
南颂心里有些发痒,“比起吃饭,我更想刚才买到的那些宝贝。”
喻晋文眸光闪了闪,“那咱们……”
南颂:“快走!”
她急不可耐地就跑起来,喻晋文着她火急火燎的模样,忍不住发出一阵闷闷的笑声,嘴角扬了又扬。
南颂转头催他,“快点啊,先到先得啊,一会儿我可不让你!”
喻晋文笑着跟上去,牵住她的手,带着她跑起来。
南颂一怔,只到身前一道快如闪电般的身影拽着她跟飞似的往前狂奔,风在旁边簌簌吹过,街景一幕一幕模糊地闪过,她觉得脚下生风,仿佛整个人都飘了起来,他还回头冲她笑,惹的她心脏噗通噗通跳的那叫一个快!
这男人,真是个妖精,专门蛊惑人心!
饭馆。
喻嘉航和喻泽宇坐在一侧,吃着饭满脸纠结地着对面的两个人,像是在两个神经病。
可不是神经病么。
南颂和喻晋文顾不上吃饭,将在夏侯老板摊上淘到的宝贝一一摆在餐桌上,两个人凑在一起,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行话,时不时还贴着耳朵悄悄话,嘴角都带着笑,那笑容蔫坏蔫坏的,怎么怎么像奸商。
奸商的快乐他们体会不到哇。
在喻嘉航和喻泽宇来,这些不知道被多少人戴过摸过,在各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摸爬滚打了不知道多久的破烂玩意,到底有什么值得研究的,还不如吃一顿好饭来的香,或许人类的悲欢从来就不相通。
喻嘉航和喻泽宇着贴在一起乐个不停的喻晋文和南颂,摇头感叹:这俩人还真是两口子。
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捡漏这事本就有运气的成分,今天南颂和喻晋文当真是运气爆棚,淘到了不少宝贝。
他们摸够了玩够了,感觉到饥肠辘辘了,才恋恋不舍地把手里的宝贝放下,去洗了洗手,快速扒了两口饭。
吃完饭,一行人没回公司,去了景文博物馆。
二期项目结束后,紧跟着就是三期,但也没那么着急雕,毕竟好的物件儿数量有限,淘到宝贝才是最要紧的。
南颂给玉雕师父们放了假,专门派人跟着他们去各地市场淘东西,顺便旅个游。
南三财懒得动弹,到现在还没有出发,跟文景逸在博物馆天天抽烟吃茶侃大山,好好休息两天。
南宁松和洛茵这两天也待在北城没有离开,陪陪老爷子。
中午厨娘做了红烧蹄髈,南三财贪嘴吃了不少,赶上今天天好,便在院子的藤椅上躺着,顺便消消食。
南宁松和文景逸下着象棋,洛茵在旁边观战,观着观着就困了,将纱巾系在眼睛上,睡着了。
身上还盖着南宁松的外套。
棋局正下到了关键时刻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文景逸整个人神经紧绷。
“爷爷!”
平地一惊雷,南颂高亢的嗓音将一院子的人都惊了起来。
文景逸魂儿都差点飞出去,手一哆嗦,棋子下错了位置,被南宁松逮到了机会,“将!”
得,一着不慎满盘皆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