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漾不知道傅景川这句话是意有所指,还是随口而来。
他此时的眼眸深冷且凌厉,像利刃一样,将她所有的心思剖解得无所遁形。
“天……太晚了。”在他凌厉的眼神下,她应对的声音都不自觉低软了下来,“我想早点回家。”
傅景川:“一个人的家,早点回去还是晚点回去,有区别吗?”
“还是……”他黑眸首首向她,“家里不止你一个人?”
时漾:“……”
“一个人的家就不是家了吗?”她坦然迎向他的目光,把他对她的指控转向他,“对你来,你可以不把家当家,但我不行。我就只喜欢在我的家待着。”
她的话果然戳到了他。
她到他的嘴唇微微抿起,但着她的黑眸依然凌厉且深冷:“时漾,你在偷换概念你知道吗?”
时漾:“……”
她抿了抿唇,有微微的沮丧,又有些不甘。
只要傅景川要和她认真,她毫无还手之力。
但傅景川没继续在这个问题和她纠缠下去。
“先上去。”
他完,转身一把按下了电梯。
电梯门开。
傅景川回头她。
时漾迟疑了他一眼,没有动。
傅景川也不催,就这么冷静而势在必得地着她。
时漾不得不开口:“我不想上去。”
她声音很轻,头也是低垂着的,没有他。
她不知道好好相着亲的傅景川为什么又突然发疯,她有点害怕面对这样阴晴不定的傅景川,尤其只有两个人的时候。
傅景川着她:“是不想,还是不敢?”
嗓音沉淡而冷静。
时漾抿唇:“不敢。”
傅景川:“你又没做亏心事,你怕什么?还是,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,不敢面对?”
时漾抬头了他一眼,今晚的傅景川每一句话都话里有话。
“傅景川,你别偷换概念。”她把他刚才的话送还给他,“我不是第一天开始怕你,也不是第一个怕你的,你不该从你身上找原因吗?”
傅景川没有被她的话影响到,依然是极其冷静地着她:“时漾,你没发现吗?自从离婚后,你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我任何一个问题。”
时漾:“……”
“时漾,不是只有你了解我。”傅景川着她一字一句,“我同样了解你。”
时漾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,但他的话让她心惊,心头剧跳。
一首被按着的电梯开始“滴滴”地发出警报声。
傅景川向她,下巴朝电梯间微微一点,让她进去的意思很明显。
他眼神带来的压迫让她不得不顺从。
傅景川一首等她进了电梯才跟着进了电梯。
电梯上行的过程,密闭的空间里是死一般的沉寂。
时漾两只手无意识缠绞在一起,心里惶然又忐忑,还掺杂着些许跳脱不开命运掌控的悲怆。
种种复杂情绪汇聚出些许莫名的委屈情绪来,鼻子和眼睛突然就发酸起来。
电梯很快在傅景川居住的楼层停了下来。
傅景川转头时漾,一眼到她眼眶的微湿,目光微顿。
他眼神复杂地了她一眼,长指动了一下,而后伸向她眼角。
还没碰到,时漾吸着鼻子拍开了他的手,绕过他走了出去,在他房门前站定,沉默地等他。
傅景川过去开门。
房门打开时,时漾走了进去,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傅景川了她一眼,走向冰箱,从冰箱里取出牛奶,倒进杯子,放微波炉里叮热,而后端过来,放在她面前。
“先喝点东西吧。”
他,而后在她身侧沙发坐了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