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厌的语气冷淡,像是在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样。
然而院里的空气却突然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,祝荷缓缓闭上了嘴,她着商厌没有话。
商厌眼眸里冷沉的像是一汪没有任何动静的死水,他道:“现在可以离开了吗?”
他没有动手也并没有显得多么的愤怒,只是冷静的向祝荷提出了这个要求,礼貌淡然的就像是在和一个陌生人话一样。
秦初念缓过刚才的震惊,她抬眼着商厌的侧脸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她印象中的商厌,沉着冷静,对所有的东西都带着一股骨子里的疏离感。
本以为这是他天生的性格所致,可后来经历过了孟安的事情以后,她又懂了是商厌从所处的环境。
但她没有想到,她以为最恶劣的事情,却原来根本不算什么。
十五岁签署断绝亲子关系的协议时,商厌心里在想什么呢。
而祝荷也反应过来了,她眉心微皱,脸色几经变化,最终终于吐出一口气道“那东西算什么数,不过是一个玩笑话而已。”
“你别忘了,没有我,你也别想来到这世界上。”祝荷顿了顿,目光扫到旁边的秦初念身上,冷笑一声:“更不要钓到大姐,过上好日子了!”
“还有,我不管你怎么,反正现在你给我五百万,否则别怪我去法院告你。”
祝荷想到那人和自己的话,心里底气倒是也足了许多,她嗤笑一声: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商厌你让人故意伤害商昊生的事,我这里可是有证据的,你信不信我大义灭亲?”
她本身也是对这个儿子没什么感情的,相比起来,五百万肯定更重要。
秦初念忍无可忍,她猛地将商厌往身后一拽,大声质问祝荷道:“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呢,你是来威胁阿厌的吗?”
“好,既然你也知道我是千金姐,那你要不要试试,你能不能威胁到我?”
“仗势欺人的事我没做过,但是不代表我就能容忍旁人随意欺辱到我身上了。”
秦初念一字一顿的道:“这位女士,我再通知你最后一次,请你立即离开我家,否则我也不确保你会出现什么危险。”
她完以后,脸色立马冷沉了下去,下巴微抬,冰冷道:“如果不信,你可以试试。”
就算平时再可俏皮,但秦初念怎么也是在沪市上圈层长大的孩,冷脸时的模样,当真是有几分吓人。
祝荷被秦初念的话给吓到,她心里一紧,盯着秦初念打量。
她是最会察言观色的,也接触过不少真正的豪门,所以能出来秦初念的确实不是假话。
而且沪市秦家,她也有所听闻。
即使近几年她无心再打探那些圈子里的事,但是秦家是怎样的情况她还是知道的。
只是她还是不甘心。
商昊生因为做生意,在外欠下的债太多,那些债主如今都来找她了,还扬言如果不还钱,就绝不会让她好过。
祝荷吐出一口浊气,放软了语气,向商厌:“两百万,就当你偿还我的养育之恩,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。”
商厌面色不改,他居高临下的着祝荷,低声重复道:“养育之恩?”
如果祝荷逗狗一样的养,奴隶一样的育,也能算得上恩情的话。
商厌没有明,但是他的嗤笑声已经很明显,祝荷一顿,还想再什么。
秦初念却彻底丧尸了耐心,她直接拿出手机拨打了110,言简意赅的道:“我家闯进来一个陌生人赖着不走,请问可以过来处理一下吗?”
祝荷见状,脸色都有些扭曲,她喝道:“我在和我儿子话,关你什么事?!”
秦初念第一次觉得和人讲道理也很麻烦,文文弱弱的姑娘,心里实在气不过,索性跑到旁边随手拿起放在墙角的扫把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