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仲逸带着人再次上路,他知道,距离太子已经很近了。
管仲逸忍不住露出微笑,自己潜藏了那么多年,如今总算是见到曙光了。
今晚的行动虽然一开始出了点问题,但终究还是没有脱离自己的掌控。
转头了眼沉默的周平安,管仲逸轻笑道:“三弟,你输了。”
管仲逸自认为现在他已经可以这句话了,今晚是太子的末路,同样也是周平安的末路。
他们再没有可以翻盘的机会了。
周平安的声音响起,“管仲逸,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件事的后果,你们这么做,是破坏了大秦几百年来的铁则,从来没有一个藩王敢对皇位的正统继承人做出这种事情,你们不怕引起大秦的内战吗?”
“太子殿下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。”
管仲逸淡然道:“三弟,你这话吓唬吓唬别人就算了,你以为文王跟我敢这么做,一点准备都没有吗?”
周平安冷笑:“不过就是联合了那些藩王罢了,那又如何,大秦终究还是朝廷了算,大秦只会认正统的皇位继承人,不是你们这些阴谋叛逆的反贼!”
“简直笑话。”管仲逸不屑道:“自古兵强马壮者为王,不管是哪朝哪代,这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,文王集人望、兵马、钱财于一身,缺的只是一个名头罢了,今晚过后,连这个也有了,到时坐上了那个位子,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有谁会在意?”
“再了。”管仲逸盯着周平安意味深长的笑道:“若是真像你的那样,那么之前宁王的死可不好解释。”
管仲逸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样的,但他敢肯定,宁王之死,绝对不是表面上去的那样,太子跟宁王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,至于什么矛盾,管仲逸觉得除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,没有别的可能了。
周平安神色一变,不知道管仲逸是单纯的猜测,还是知道了什么。
不过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周平安语气平淡的着,“不管怎么样,今晚太子殿下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,你觉得太子留在京城的人会无动于衷?”
“殿下此次是代天南巡,是最正式最隆重的出行,若是你们做的过火了,朝廷振臂一呼,南北是免不了一战的,你们以为文王联合其他藩王就可以高枕无忧了?”
“太天真了!到时战乱一起,哪怕是文王又如何,他能保证自己是最后的胜利者吗,你们联合的那些藩王最后又能出多少力气,这很难吧?不定等朝廷跟文王斗的两败俱伤的时候,就是他们露出獠牙之时,到时你还能像现在这么得意么?管仲逸。”
管仲逸不为所动,周平安只凭三言两语就想动摇他,无异于痴人梦。
淡淡道:“文王既然敢这么做,自然是有他的信心。”
管仲逸扭头了眼周平安,嗤笑道:“倒是三弟你这么多,不会是想我调转马头放弃吧?”
“我劝你还是省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