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停稳,赵瑾下了马车,笑着摸了摸她的头:“没事,不用担心。”
裴羡挽着她往正院走:“方才我听他们了一些,原是为当初欢颜与钱百万强纳白瑶青做妾之事吗?”
“传的这样快?”赵瑾挑眉。
“何止啊。”后头的裴承州道,“打从判决下来的那刻起,消息就从大理寺传出去了,儿子在外头都听了一耳朵……哼,该!”
一想起裴承志竟畜生不如到诬陷赵瑾,他就恨不能进去大理寺牢揍他个落花流水!
“十年到底便宜他了。”裴承允也道。
“判了十年么?”裴羡惊讶开口,“大理寺卿还是明事理的,那白瑶青与其他人如何?”
裴承州臭着脸告诉了她。
“还是便宜了白瑶青。”裴羡皱着眉头,“罪名被旁人一力承担,她反倒轻飘飘五十板子了事。”
“可不是?那个愚蠢恶毒的女人,我便不信她当真是被蒙骗!”裴承州冷哼一声,“裴承志倒也算个男人,知道护着她,却用错了地方,更衬得他猪狗不如了三分!”
“未必深情,不过利益权衡罢了。”裴承允倒是看得清楚。
“权衡?”
“他仿照母亲字迹之事撇不清,大理寺也迟早能查到他身上,相比之下,白瑶青虽全程知情,可脑子所限,她做不了太多事,想撇便能撇的干净。”裴承允淡淡开口,“他对白瑶青的情意深浅有待商榷,可对那得来不易的儿子却尚算三分慈父。”
到这里,裴承州也明白了。
白家那一家子什么德行,外人都了解三分,更不必与他们深入相处过的裴承志了。
诚然白瑶青也算不得好人,至少对自己亲生的还能照顾着,可若他们两人都进去了,那孩子会如何……还真不好。
与其是裴承志为了爱情,倒不如是为了儿子有个靠谱的娘照顾着而甘愿顶罪。
“哼……对父亲母亲没多少孝心,倒是对自己那刚活了没几天的儿子孝出了天去。”裴承州不无讽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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