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1章

“人老了，腿脚就不如年轻的时候灵活了。”

林老夫人在竹林底下坐着，蔺云婉陪在一边。

她问了一些蔺云婉从前在乡下的事情：“冬天下大雪，你和两个老仆吃什么？”

“那些村民猎户们，和你们常常来往吗？乡下有没有避世的老先生？”

这是怀疑她了吗？

蔺云婉心里警惕，但却对答如流，一丝一毫都不出错。

林老夫人点点头，问了两句就不再问了。

她笑着和蔺云婉道：“听你在慈恩寺里为你娘供了长明灯？天气热，以后就不好出门了。去一你娘吧。”

蔺云婉起来屈膝：“是。”

带着惜若就去宝殿里长明灯，添香油去了。

林老夫人笑容淡了，问凡嬷嬷：“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
凡嬷嬷摇摇头：“不出来什么破绽。”

林老夫人镇定地：“容貌出众，知达理，府里精心教养都养不出这么样的孩子……”

凡嬷嬷点头赞同：“出嫁的大姐儿，那都不如云婉姐。”

的是林府大老爷的嫡长女，现在嫁的十分不错，在婆家口碑也很好，几乎人人称赞，给整个林府都长了脸。

凡嬷嬷又：“您不是，照顾姑娘的那两个老仆，也是颇通文墨的吗？姑娘在乡下可能过得艰难，我学识倒未必差。”

林老夫人想了想，还道：“你是没见过云婉的娘亲。”

凡嬷嬷好奇道：“这怎么？”

林老夫人眼神复杂地：“十个女子的里面，九个都不如她。虽然出身商户，不懂琴棋画，却是管家的一把好手，可惜了……没有这个福气。”

也不知道是云婉的娘没有福气，还是林府没有福气。

凡嬷嬷沉思片刻，便：“姑娘可能就是像了原先的二太太，一样的聪明，学什么都快，一点就通。”

“也许吧……”

林老夫人低头自言自语：“但愿是我想多了。”

凡嬷嬷知道她的顾虑，就：“可能二老爷就是得罪了人，自己还不知道。我句不该的，二老爷精明有余，还是不像大老爷那般老成。”

林老夫人道：“你呀糊涂。得罪人也是一门本事，他就像你的，钻营的一把好手，倒是苦心孤诣为自己捯饬了一个好名声，平常谁都不得罪。其实和郑氏一样，眼皮子太浅……最是无用。”

凡嬷嬷笑：“您真是不客气！这么二老爷，他听了又要懊恼。”

林老夫人不话了。

懊恼有什么用？二儿子就是那个样子。

她脸色渐渐冷淡，心里在想，凌香的事情，受益最大的就是她的孙女云婉。可云婉不像是有那么大本事，找到千里之外的凌香，还特地送到慈恩寺来。

可凌香也没有大胆到冲着整个林府来，明人家只是想借她寿诞针对二房。

老二到底得罪了谁……

还是，真的只是巧合？

林老夫人暗暗发笑，哪里有那么多巧合？

凡嬷嬷过来劝她：“老夫人，索性也没有坏结果。您就不要多想了。二老爷和林府不是都没有事吗？”

林老夫人当家的时候谨慎习惯了，便道：“心驶得万年船。”

“走吧，先回马车了。你派个人去找云婉，让她完了长明灯回来。”

凡嬷嬷打发了一个口齿清晰的丫鬟过去传话。

蔺云婉和惜若到了宝殿里面。

天气热了，供长明灯的地方更热，除了守的僧人，没有别的人在。

惜若给了银子，请了对方出去。

两个人在里面话。

“姑娘，我老夫人像是疑心您了。”

蔺云婉自己也出来了，不过她不担心这个，她：“……老夫人只是很